宛岭以西的瓦房,到了秋季,风吹进窗阁,「噼里啪啦」的寒风从山上吹动下来,渗入骨髓。自从陆三给忍风透露了洪滔的信息,就单单把忍风留在这瓦房外边,现在这一切,都由忍风亲手去干了。
他先是从门缝里张望了一下,里面的厅堂,窗前都放着几张赌桌,小小的瓦房里静得没有半点声音,他懂些忍术,把脚步收轻,用掌风一推,就把那扇门推开了,原来这一招叫做「隔山打牛」,不用接触物件就能把门栓打裂,从里边关紧的门栓被一掌拍开,门自然而然就开了,“呼——”一声凄惨的风声,四面八方的山风吹进这座瓦房内,忍风回身把门关上,却没有固定,只好从门廊下边的一根木棍立在门内,靠它支撑着汹涌而来的风浪,然后悄悄地进到里间,眼睛细细地往左右一探,瓦房内有处暗中看不到的阴影遮蔽,正好可以用来躲藏,他连忙闪进去,用身上的
白袍遮着下半个身子,月色打在墙上,反透着堂前,把那几张赌桌照得明明彻彻。
等待的过程总是十分孤独,杀意从脚下传来——那是渐风吹动的声音,背脊上更是冷汗直冒。
「啪——」一声,门似乎被推开了,忍风把眼朝着门的方向望去,但没有人影!一个人都没有,另他怀疑今晚是否扑空了?就在这时,月色被天边的浓雾挡住了,一声锣响,瓦房外到处都是声音传来,他不敢犹豫,从腰间拔出那把明晃晃的蛇刃出来,蛇刃的匕锋上闪透着吓人的光芒,正代替这荒凉的月色,向大地诉说它的冰冷。
“鹰哥,这一趟就由兄弟去探路,定要救回丘二哥的。”
一个粗狂的声音说道,显得十分急促。
“那帮狂徒,竟敢来这里打探,他们没有进来到村子里,否则的话,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一句话的声音,令忍风十分熟悉,正是洪滔的声
音,他用手攥紧那把蛇刀,扣在掌心,静静地等待下一刻杀意的到来。
黑暗中,有些不安的因素正酝酿起来,耳畔去听,门外有人踩过门槛,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官人模样的汉子,把那道门关上了,关门的那个汉子说道:“咦,奇怪,这门栓怎么裂成两半?”
这句话倒引起了众大汉的注意,他们的额头上滴着冷汗,心里已清楚无比,这绝不是偶然,定是内力高强的人打裂的,而且他一定还没有离开,说不定还藏在这瓦房之内,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