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手上的刀淌着血珠,手上握住刀的掌心已是渗透汗珠,李将军看着这一眼大火,说道:“这下卧虎寨已平,四方百姓又能回归太平日子了。”
三个人顶着大雾,又消失在茫茫的穿云岭当中,回到穿云岭军寨下,三个人进到大帐当中,分别端坐,喝酒谈天。
忍风喝了一壶酒,然后说道:“这三个强贼都已经死了,李将军,我等就此分别,一来是我还要回泰州府给贺大人复命,二来那批木材已上路多天了,眼下恐怕已经到了泰州,我等在此耽搁已久,还要赶忙回去,向贺大人陈情李将军荡平卧虎寨一事。”
李将军说道:“哎,贤弟急着要走,也不差这点时候嘛,与本将一同前去穿云寨,再喝几杯水酒再走,又能耽搁什么时间?现在便走,我等还不曾有空开怀畅饮,令本将好生不快。”
忍风敬礼说道:“将军,非我不肯留下,只是耽搁许久了,恐怕…”
李将军拍着胸脯顺道:“恐怕什么…那贺大人也与本将有些交情,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与他写一封书信去便是了,你和云彪兄弟两位如此豪杰,再留在此地,与我喝上十天半月的美酒,又有何妨?”
忍风说道:“将军,这实在不行,令忍风好生为难,不是我不肯留在此地,而是公务在身,实在是不方便…”
李将军说道:“你既然要走,那你自己便走,须留下云彪兄弟与我,待到十天过后,他才可以回去,否则,你断不能脱身的…”
忍风说道:“这…”
云彪听到两人争论不休,笑着说道:“哎,两位不必再吵,我又不是那泰州府的官人,忍风兄,竟然将军盛情难却,我等不好推就,那我就留在李将军帐下,陪他喝酒便是了,你大可独自上路,我是个四海漂泊的汉子,居无定所,你不用担心。”
忍风思索了一番,说道:“那好,云彪兄弟,既然你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你下来吧,我现在就去动身,回泰州府回报贺大人…”
李将军和云彪将他送到军寨门口,有个军士拉着那匹踏雪追风马出来,忍风再次向众人告别,轻身上马,拜了礼说道:“李将军,云彪兄弟,我等不在你们身边,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云彪不舍地说道:“忍风兄,烦请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娘,就说我这里一切安好,让她不用挂心,秋寒夜冷,嘱托她照顾好自己,我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去探望她。”
忍风说道:“好,我记住了。”
随后拨转缰绳,驾着马,投东边而去…
自此以后,云彪就留在李将军帐下,每日陪他饮酒作乐,有时候还与李将军巡视附近乡土地理,我们先不说他,先说一说忍风这头。
※※※
忍风自从回到泰州之后,回报了穿云山贼情一事,还将荡平卧虎寨的结果告诉了贺大人,贺大人叹息道:“我那李鹰兄弟,将门之后,实在不负众望啊。”
然后还询问了木材一事,贺大人说全部木材已悉数运回泰州府衙,用作地方修补亭子驿站了,其余的大
部分还用作善堂庙宇的修建,用来造福乡民。
就说如烟,阿弥自从贞云观看望贞云大师过后,又返回到泰州府,得知忍风公子已回来了,秋意渐浓,三人来到府衙亭落坐下,看景观赏枫叶,各自分头坐下,丫鬟也端来一壶美酒,三只酒杯放在三人面前,阿弥轻抿了口酒,有些责怪道:“忍风公子,你不是说去了长阳山后,就陪我家小姐到贞云观的吗?好一个不守信的男子!”
忍风陪礼说道:“阿弥姑娘有所不知,穿云山临时有事,我等实在无法分身,如烟,若你是喜欢的,我便陪你去泰州的泛仙湖去玩,怎样?”
听到这么一句话,如烟这酒不喝下去,心里也似甜滋滋的了。脸上如出桃粉一般,说道:“阿弥,你这好不知趣的丫头,忍风公子…也不过耽搁一些时候,有什么要紧的,你不要责怪忍风公子的不是了。”
阿弥愠怒说道:“哼,好好好,你们就去泛仙湖边看枫叶,独留阿弥一个人在这里便是了。”
忍风说道:“阿弥姑娘,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和如烟姑娘形影不离,我又怎么舍得抛下你,若是你想
去,一同去便是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三人移动脚步,从府衙来到集市旁,穿过茫茫人海,当先来到燕,泰两州的边境——燕云山脉下,三人出发的时候是昼午,来到燕云山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已是到了黄昏时分了,看着这满山尽染的黄叶,下面有一道碧波大湖,就是忍风口中所说的泛仙湖了。湖中点缀着轻舟帆影,沿路还有些过路士子,采萸结伴而来的伴侣,在石道上缓缓而行,古代有些地方的风俗美食,每个季节都不一而同,像是泰州这里,当地村民会把鲜嫩枫叶用麦芽糖包住,制成枫叶糖。
有些村民到了燕云山,用竹竿串着,沿街叫卖,忍风如烟等人走了有些山路,看到泛仙湖旁有卖枫叶糕,枫叶汤的小贩,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