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大地上卷起,云雾顿时散开一层清晰可见的面影,那是黑色覆盖的憔悴影子,正踩着灰色的石阶地板,制造下一个血狱冲开的大门。
云彪那把太刀紧紧锁着小喽啰的喉咙,小喽啰没有办法,只能服从着带他们去扣押木材的地方,军士们贴着墙角边的阴影,躲过一次又一次巡更喽啰的察觉,手中的那把匕首已藏在怀里,脚步一紧一慢,挪动到马军寨子里——这里是刁头领的地盘。
小喽啰手指了指这座寨子,对他们说道:“好…好汉,那边就是,那边就是寨子了,穿过后面,就是扣押的木材木料,用板车捆着,约有二三十车。”
云彪无心杀他,把押在他脖子上的太刀缓缓放下,松开他的手关节,小喽啰得到了挣脱,连忙脱开云彪,跑出几步之外,大叫一声:“拿贼!有细作!”
云彪脸都吓紫了,手起一刀,直飞小喽啰背脊,「刷」一声,小喽啰背部挨了一刀,双腿一软,扑面倒了下去,这下可好,经由他这么一叫,四下惊醒马军
寨子里的贼匪,茫茫然不知道多少火把举起,把整座马寨点得通亮,黑夜中,只听见数十马蹄急响,一个缠着左手,右手拉着缰绳的汉子,带着几十个马军出来,大叫:“何人来劫我山寨,且看我刁景山的厉害!”
忍风,云彪看了这等紧急,连忙拔出刀刃,上劈身躯,下砍马蹄,马兵冲得十分地快,喽啰们怎么刹得住脚?马蹄都被刀刃掀翻了,那几十个带来的军士本就身经百战,以一当百,看了喽啰兵被掀翻到了地下,手拽起短刃就劈,有些慢的,被一刀劈中前胸后背,血都溅到地上去了,被月色一照,照见那血影来,喽啰有些跑得快的,被忍风,云彪这种江湖好汉赶将上去,一刀剁翻。有些没死的,一脚踏住他的后背,把刀一横,迎着喉咙切一刀,把剩余的喽啰兵杀了。
刁景山刁头领见了这等景象,残马,死人滚着血泊倒了约有十来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连忙引着十几个喽啰随从,直接夺夜路而走,大骂道:“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撮鸟,等我回报大头领,一发剜了你们的心肝下酒!”
忍风,云彪和众军士赶到马寨后边,看到二十几辆马车。将大批木材捆扎地结结实实,忍风说道:“你等军士将那木材先送回穿云寨胡寨主处,我和云彪兄弟断后!”
一个军士在混乱中说道:“忍风大人,我等走了,你们怎么办?”
忍风说道:“休要管我们,你等投大路走便是,趁现在雾气未消,一旦雾气消散,沿路都是打劫的贼匪,如何能够走脱?你们现在便走,快!”
军士们告辞忍风,云彪,推着车子便走,消失在寨子路口,见到众军士走远,云彪提着刀,站在后寨旁说道:“忍风兄弟,那刁头子必定是上山请大批军马来了,我等见他们走远,不如我等也走吧。”
忍风思前想后,说道:“不可,军士押着车子,走得不快,那帮贼匪还有马军,我看用不了多久便会追上,我等先留下来殿后,挡一挡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