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风却说:“这酒肆看起来十分蹊跷,我看去不得,云彪兄弟,我在江湖常听人讲,有些黑店专门开在这种猛恶林子,专一害人性命,不如我们等到了河边,找些河水洗洗喉咙都好。”
云彪说道:“忍风兄,你看这里荒野之外,在这样的天气,哪里能找得着河水?那些大多数是江湖传言,不太可信,等我俩先进去,看看那酒肆中的店家如何,如果探头探脑贼眉鼠眼的,我们立马就走,但若是平常人家,我们旦喝无妨。”
忍风说道:“这人心又怎么能从相貌判断出来呢?”
云彪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实在受不了,说道:“那这样吧,你进去不敢喝,先由我喝下,若是没有事
了,你再喝不迟。”
忍风也看了看这周围的热气,从地面扑上身来,吹得嘴唇都干裂了,也只好先答应他。
两人刚刚走进一间酒肆,一个面上留着疤痕的汉子说道:“客官,来到贵店,要吃什么酒菜?”
看了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忍风心里警觉了三分,就对他说道:“先来两盅烈酒,再来半斤牛肉。”
云彪也看到他脸上的那道疤痕,心中想道:这汉子不像是开酒肆的店家,却像是绿林打劫的强盗一般,我需留个心眼。
两个人都留了防备,先在酒肆挑了把椅子桌下,各自斟酒,倒了一碗酒,那疤痕店家走过来,说道:“两位客官真不好意思,小店是小本经营,先前有吃白食的客人一发赖了酒钱,逃到林子里,无处可寻,自此以后,本店就立下一个规矩,要在本店喝酒的客人还请先结了酒钱,免得赖账,还请两位客官谅解小人。”
忍风,云彪见他这么问。心中已有五分怀疑他了,但又没有证据,云彪只好从包裹里拿几枚酒钱,先结
了账再说。
这一拿倒不要紧,那疤痕店家看到他拿银两的时候,从包裹缝里看到一串串珠宝,还有那个文雀阑珊酒壶,十分醒目,那个疤痕店家心里想道:[山寨上要偷运的珠宝酒器怎么在他这儿?昨日夜里我听的刁大哥在山道上被人飞刀伤了,更死了几个兄弟,我想多半是这两个人做下的,哼,活该你等撞在我手上,教你吃些蒙汗药下去,免得我杀人,脏了一身的衣裳。]
于是就对忍风,云彪两个人说道:“两位客官稍坐片刻,容小人在后厨准备一下就来。”
忍风见他进去了,使些眼色给云彪,云彪收了眼色,心里十分清楚这店家绝非等闲之辈,必另有图谋。
疤痕店家端着两壶烈酒,还有一盘牛肉,放在两人面前,两个装作喝了,都不说话,含在嘴里,装作晕倒,「啪咔」一声将两盅酒摔在地上,那疤痕店家见两人倒了,大笑道:“哈哈哈,这几个不知好歹的鸟人,居然敢在刁大哥头上动土!好,等我叫了刁大哥,一发将这两个鸟人绑了,解上山寨,报给头领知道
,多少都有几发赏钱,不比这开黑店打劫要强得多?”
那人狂妄地笑着,走了出去,剩下一间空空荡荡的酒肆。
忍风看了没人,把眼睛睁开,说道:“云彪兄,那店家定是找昨天那个头领去了,你我都不要作声,等他拿我们的时候,在一起动手!”
云彪点了点头,听到林子外突然马蹄声大作,卷起尘土,两人把眼睛朝着点门外稍稍张望,只见朦胧中十几个喽啰,带着长刀,簇拥着一个头领,那个头领左手用血布缠着,看来就是他们口中那位刁大哥,刁大哥站在门廊,仔细看了两人,口中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两个贼人,小的们,给我将他们碎尸万段!”
那十几个小喽啰听到一声令下,立马从腰间齐刷刷拔出刀来,忍风,云彪看见了,拿出蛇刀,太刀各自迎敌,一个喽啰举刀劈来,云彪用太刀一隔,环手变招。刀锋处看不清有多少招式,这刀就已贯进那喽啰的喉咙中,激起一丝血花,后面三个喽啰见死了一
个弟兄,发疯着猛扑上来,云彪见三人扑上来,也不惊慌,后脚一退,放出个空间,起身用刀刃一勾,平砍过去,这一招有名,叫「鬼斩」,刀光虽落,却不见血影,十分诡秘,他朝喽啰平砍过去之后,刀身已平,不用换手,就势在握刀的手上一转,恐怕那几个喽啰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刀刃顺手一带,勾住骨肉,「咔拉咔拉」将人不带血刃地杀了,剩下的喽啰还有三个,把刀变成冲刺阵型,一刀朝云彪直逼过来,若不闪开,恐怕难以抵挡这一击!
云彪不躲,也不闪开,而是持着招式正猛,掀起板桌,就势一挡,「嘭!—」那三把长刀似乎太过锋利,一把将板桌切入,喽啰拼了死力,将刀一扭,桌子被撕成碎片,在酒肆中扬起一股尘土,三个喽啰见有机可乘,怎肯放过?又挺直三把长刀,逼云彪在墙角处,心想一定要让他死在自己刀下,云彪用右手握刀一挡,死死挡住刀锋,但是,对方可是有三个人,那把长刀也不是固定住,然后傻乎乎地不变招式跟你打的,只见当中一个喽啰想攻他腰部,惨了!
这一把刀挡住上面两把长刀?又怎能脱身防御中间
那把?可大家别忘了,昨晚他和忍风每人带了一把长刀在身的,云彪说时迟,那时快,从腰间用空出来的左手,再握住昨晚夺回来的长刀一挡,死死挡住那把刀锋的再次紧逼,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很咬人,何况是个杀心而起,被赶到穷途末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