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段,弟子们都慌了,不敢对付,都闯进内府去,报与大罗庄主全封,全封仔仔细细听了他们的话,大怒道:“那鸟人怎么一直坏我好事?”
说完,拽动脚步从内府库门走出来,走到走廊边上,自觉能够瞧见那位客人了,并不敢再迈进几步,因为他怕这位客人本领高强,一时控住不住自己情绪,自己就像那位弟子一般,成了他的刀下亡魂。所以他只是站在走廊上,对客人骂道:
“你这泼汉,我不是给你钱,让你下山了吗?怎又杀了我兄弟?”
那客人止住了怒火,收住了剑,说道:“我刚才问你,那殷庄主…到底怎么了?”
全封想道:他为何又提起那贼鸟来?莫非是事情败露了?哼,我可死不认账,教他死心!
于是在走廊上说道:“我不是说了么?他欠了我一笔银子,无力还了,因此把这家庄子顶给我,独自下山去了!”
客人回答道:“可有凭票地契为证?”
这一下问懵了他,这凭票容易写。可地契上都是打了官印的,一下子怎么能够模仿?只好说道:“哦,哦。这地契嘛,我不曾到手,殷庄主说了,明日约我到山下银月楼交割,我想了下,见他是我的兄弟,一靠交情,二靠恩义,不会欠了我的,因此先由他拿着,不怕他走了的。”
那客人大骂道:“你这畜生!还有脸说交情恩义这等话语?你不必瞒我!我等在外边都看见殷庄主的头颅了,幸好你的小弟子埋得浅,血迹也懒得收拾,刚才只有你一人,在庄外与他说话,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说!你是怎的杀了殷庄主!亏杀你还与他是兄弟,杀人时又记得往日的情义了么?废话少说,看剑!”
说完,举起手中剑刃直取全封,全封见了,也跳将了过来,把铁锁,铁链儿齐齐抛过去战那位客人,这客人剑法凌厉,三剑合作一剑的招式,甚是快速,一勾一拦,全然没有半点破绽可寻,全封把铁锁孔眼抵
住那剑刃,然后再用缠字诀把铁锁扭住剑尖,客人见了,怕他缠住剑口,不好发功,身子一倾,把剑退回,那柄长剑犹如蟒蛇探穴一般收了回来,再变作一招「白蟒咬鼠」势,正面去打全封,全封用铁锁把正面防好,不料这剑却转了个急弯,朝右手肋下攻来了。
全封心想:若我现在换防,恐怕正面露出空虚,被他偷袭,若我后退,则剑锋刺我胸膛来了,一换一退都不是办法。
于是他抄腰间又摸出条小铁链,朝那柄朝自己肋下攻过来的剑刃一锁,勾住剑柄,这剑柄都被勾锁住了,自然攻不进去,可见全封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大罗庄一战输了,也只是败在忍风等人那么多拳脚之上,倘若来几个好汉帮他,也不好说鹿死谁手这句话。
好了,废话少说,全封把那柄剑锁得死死的,正好可以脱身与那客人斗嘴,他骂道:“你这鸟人,我又不曾杀他,就算杀了他,又关你鸟事?”
这时,月色已偏,从天空中照射在两人打斗的地面
上,明晃晃中,客人的眼缝里可以看出他手上还有些未干的血迹,客人对全封说道:“哼,好个大罗庄主,看你手上的血痕,还想抵赖哪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客人大吼一声:“拿命来!”
说完,把剑一拧,这铁锁因为太大,扣孔把剑刃锁得不紧,这剑顺着缝隙就出来了,客人趁他无防,举剑顺他面门一劈,全封后脚一退,也顾不上什么把式招式了,胡乱一挡,挡住了面门,那剑刃一刺,扎中了铁锁上的铁片上,「啪」一下,听得一爆,迸出数枚火星,全封却安然无恙,他心里暗笑,却没有疏忽,接着拦招,打不动四五招后,招式都乱了,无心恋战,只能大喊:“兄弟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