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愁云,两人又把刀收了起来,踏着枯黄的黄叶上路。
迎面吹来的风真的有些冰冷,两人又回到了桥上,洗干净了刀,血顺着水流下去,知道望不到的天边。
“走吧,时兄弟。”左房龙看了看远处的小平岗村,把刀收在刀鞘内,大步从容地从竹林里出来。
左,时两个进了村子,一位农夫模样的老伯,戴着草帽,挽起裤腿,踏着松软的泥土,正低头沿着河岸采集水草。
房龙答礼问道:“老伯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船只,可以渡我俩个过去。”
老伯伯把头上的草帽拉下去,扇着风,呼呼地喘着气,说道:“好后生,这不到午时,哪里又船搭你,船夫都上岸吃酒去了!”
时小千心里想道:这才刚过了晨时,卯时未至,如何能等到昼午?一夜没睡了,倒不如先倒在柳树头睡
个觉,再走也好。
于是对左房龙说道:“左大侠,我看岸边有条老柳树,十分地粗壮,不如占先去那边睡一个时辰,等到午时船家开船了,再走如何?”
左房龙说道:“不可,这刀客眼看就在后头,现在休息,不等于束手就缚?依我看来,不如别等船家开船,就势去河岸上扒条小船,我们两个捉紧时间去逸霄宫为重。”
时小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顺着上游,河岸两边都长着芭蕉树,遮挡了河边的光景,有没有船看不太清楚,又找到下游一个溪湾,只见静静停泊着许多小船,都用几条绳索扎紧了,绑在芭蕉树茎上,防止飘走。岸上一些酒坊迎风打开铺门,三四个船夫靠在墙边喝酒,醉得双眼出神,惆怅地看着水流。
时小千说道:“左大侠,你且用些伎俩哄住那帮艄公,待我解开船只,你一发跳上来,以狗叫为暗号。”
说罢,分头去做,左房龙心生一计,他大踏步走上
柜台,跟掌柜拿了两壶酒,见三四个艄公靠墙休息,喝着酒水,于是就把两壶酒送到他们面前,一个留着鬓须的艄公说道:“汉子,你这是做什么?”
左房龙说道:“众位辛苦,天热暑盛还要出去摇船,我是个外乡汉子,初到贵地,就人情上,还得请大家喝酒才是。”
理由太过牵强,如果换作是你,也不会喝的,也难怪左房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你叫他去干追查命案的事,他还干的比较好,倘若你让他做偷蒙拐骗的事,只怕不如时小千老练。
艄公们心里想道:真不知这汉子心里打什么主意,我与他并不认识,说请我们喝酒,又不曾与我们见过。
只推脱道,不喝!
左房龙服气,爱喝不喝,大爷我自己喝,只见他拔开酒塞,冲嘴里直接就灌了一嘴,酒液都从下巴流了出来。
此时快到夏天,天气热的干紧,芭蕉林前的空地冒出一股热辣辣的暑气,左房龙想着小千还没有喝,于
是就把另一壶酒揣在怀里。
没等一壶酒喝完,芭蕉林里正传出一声狗叫,左房龙心里想道:这下好了。于是从墙根起来,拍拍后背的尘土,飞也似地跑进溪湾里,只见时小千已用柴刀砍断拴船的绳索,离了有些远,左房龙轻轻一跳,跳到船边。
那船夫见芭蕉里有狗叫,心里好生怀疑,可大家都没有养狗了,又怎么有狗声传出来?越想越不明白,倒有些好奇,有几个好事的艄公汉子一发跟在左房龙后头,想看个究竟,只见一条小船被解开了,飘的有些远,船头立着的正是左房龙。
艄公汉子大骂道:“呸!你这厮借故请我等喝酒,却是来偷船的贼厮!”
时小千听得艄公大骂,从船舱里出来,大叫道:“我说你这厮,叫唤个什么,我一发把钱算还于你便是了,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