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鸡鸣声起,柳盘山腰上,只见一片茂密树林中,走着几位带着兵器的好汉,他们已抹了河泥在脸上,若是让他们趴在草上,都不能分辨他们的模样。
春风直吹荆南山,晨早的柳盘山云雾笼罩,河水的水气吹上众人背脊,还有一丝丝的寒冷,他们各是左房龙,时小千,鲁大郎,鲁二四个,走不到半里山腰,抬头看见一棵枯树,长着许多黄花枝叶。
只见左房龙说道:“大郎,我们只在这里分别,你和二郎去北山,我和时兄弟去西山。”
鲁大郎听得,带了硫磺,火药,引种等物什,淋漓踏着小道去走,走不到三里,眼前一片开阔境地,平平荡荡,没半棵树生长。
这鲁二见了此等地势,说道:“大哥,不如我等就在这里埋伏,如何?”
鲁大郎性格粗鲁,不拘小节。可并不代表他蠢,他
用手遮着烈日看了一回,说道:“二郎,你真个会挑地方,这山势开阔,一马平川。若是被喽啰们发现,连半点遮蔽的地方都没有,山下射下箭弩来,直教你兄弟去死不成?”
二郎说道:“大哥,莫要发火,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再找便是了。”
两个又转过头来,只见一道茂密林子,鲁大郎笑道:“好也!好也!”
说罢,两人钻进林子伏住,只等山寨喽啰下去,一发从林子里出来放火烧寨,与左房龙两边夹攻。
我们又说回左房龙,时小千两个人,他们往西去走,碰到一座高山,光秃秃地没有石头,视野极其开阔,能够望到寨子内部情况。
时小千看了这般情况,正合他的胃口,对左房龙说道:“左大侠,这孤山高耸,更堪没有遮挡视线的地方,若藏在这里,登高望远,山寨内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我俩掌握,伏在这里如何?”
左房龙摆手说道:“不好。”
时小千不解问道:“为何不好。”
左房龙指着那孤山说道:“你看这山,高耸入云,虽能看到寨子情况,可山势陡峭,下来也难,上去也不容易,若是寨子里招动兵马下山,我等光下山都要花去半个时辰,更别说还要花脚程去后山点火,就算能够赶时间下山,这一趟下来,绝不容易,走山路闪了腿脚也更是麻烦。”
时小千问道:“那左大侠意欲伏在何处?”
左房龙对着孤山下一片灿烂的杉树林说道:“去那,那儿有无尽的树林,若是这寨子喽啰不出,我们也不至于饿死,可以逮两只夜鸡填饱肚子。”
时小千说道:“左大侠,你何时这么有想法?”
左房龙哈哈大笑,道:“昨日饿得肚子干瘪之时,我才知道,再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了。”
两人放声大笑,笑声在山谷四周传扬。
左,时刚进了林子,山寨一声炮响,一看,只见数十个喽啰簇拥着一个头领下了山,众人大喜,立马掏出硫磺火药,钻到后山,各自一头点火。
大家都听我说,时值春天,天气干燥不说,又吹动山风,大火立马卷动山寨下的拒马鹿角,燃起冲天的烈焰,这后寨很快就被烟尘吞噬。
这时,只见林子里刺出一彪人马,为首的那个,正是:
浑身膏肉,身穿铁珠子战铠,手执环眼双刀,怪眼峥嵘,骑一匹高头大马,柳盘山大王,飞天将军窦正是也!
窦正引着数十个喽啰兵,拖枪拽棒,大叫:“你这厮中我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