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听小从一脸无辜,眼下正有件要紧事要处理,可这个横竖都是死,只有硬着头皮报道:“回大人,大头领,大事不好,这附近河里倒捞起一具无头尸体!血淋淋地淌着。”
哎呀,这看官都听我说,这探听小从真个情商低,眼看着耶律大人在吃着酒菜,喝着水酒,这么一说好让人倒胃口,吃也吃不下。
耶律楷胸怀宽广,自然不多计较,心感事发突然,只有立马前去河边看个明白,再作决定。
左房龙一行也知道大事不好,此事也许和王略有关,一起前去说不定也有个蛛丝马迹的发现。
正当耶律楷前脚踏出大门,身后左房龙制止道:“耶律大人,可否借我们几匹快马?让我们一同前去?”
耶律楷喝道:“无妨!小二,拉几匹马的来!”
这酒馆后面有一个马槽,养着许多骠马,不一会功夫,小二和伙工一块牵动几匹马出来,左房龙一行躬身拜谢。
耶律楷飞身上马,拽起鞍绳,大头领骑着另一匹马
立在耶律楷身后,对探听小从喝骂道:“你这厮不上马带路,还等个什么时候?”
探听小从也找到一匹黄马,纵身上去,拉起鞍绳,飞也似地奔着草地一条小路疾驰,耶律楷跟着,依次是大头领,随从还有左房龙一行。
飞马不到七八里路,走到一条小河的下游,那尸体已被打捞了起来,尸身盖了白布,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围作一团,在这里指指点点。
耶律楷早早望见,立定马头,翻身下马,身后随从和左房龙一等也下了马,紧紧跟着,那一具尸首被白布罩着,见不得尸身大致情况。
左房龙争先一步,稍稍张开,这尸身倒被鱼吃得腐烂,不堪入目,头却没了,穿着一件袍衣,那袍衣腰间还系着跟红线,上面绑着一块和田玉章。
他把玉章一摸,定睛一看,只见四个刻痕,写着「师爷王略」四字,大家面面相觑。
时小千问道:“莫非这死人是那王略?”
耶律如烟说道:“只怕是八九不离十。”
阿弥见了,皱了皱眉头说道:“这王略害尽好人,
这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死了倒好。”
耶律楷见他们各自说话,问道:“你们嘴里说的可是那居罗城里叫做「无尾蛇」的王略?”
左房龙说道:“就是那厮,除了他,还有谁能害人?”
然后又说道:“只不知道是谁有这通天本领,能杀得了他。”
耶律楷说道:“江湖上杀手如海中沉沙,碧波汪水一样得多,要想追查杀人者真是不容易。”
左房龙看了一阵,把白布放下,对耶律楷说道:“耶律大人,实不相瞒,我等深夜追查至此,也是为了王略而来,不料身上没有半分银两,撞在这草林小二哥手里。”
耶律楷说道:“我常听说你父亲是刑捕司人,莫非你也是?”
左房龙说道:“在下正是刑捕司青龙堂副使。”
然后朝腰间拿出一枚玉牌,耶律楷问道:“那关这王略什么事?”
左房龙且一言一语将屠户案和屠户家人一事完整地
说出来给耶律大人听,这耶律大人听了居罗之事的来龙去脉,脸上渐渐愁云堆作一团。
听完了事故因由,耶律楷说道:“唉,真一个丧尽天良的贼厮,诸位且去贵庄住下,如今这王略已经毙命,也算是慰藉了朱屠户一家的在天之灵,这杀手看来不会走得太远,我只管帮大家打听,一有消息,全数告诉令侄。”
“多谢耶律大人。”左房龙说道,众人见这王略已死,也不好追究下去。
可惜此人实在招恨,若是让他这样死去恐怕也是便宜了他,只见左房龙一刀把他心肝挖下来,问四周观看的村民讨来了燃香,插在这心肝上,算是祭祀了朱屠户和他一家,拜祭完毕后,众人向耶律大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