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府门,几株海棠花在雨中飘零,家丁仆人一看,提着短刀枪棒,都涌了上来。
杀声渐近,每个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可避免地拔出了武器。
“呛——”刀,剑都从手上露着寒光,一道惊雷把各人的脸照得惨如白昼。
“杀!”伴随着轰隆的雷爆,左房龙右手抄起就砍飞了一个家丁,又一个护院戳枪要上,左房龙就势砍断这枪头,护院看得都惊了,却待要走,早被左房龙一脚赶上,冲后背一刀,跌落在这冰冷的夜雨之中。
时小千那边也有两个,拿着棍棒张牙舞爪,他眼睛看的精确,一个家丁举棒要朝他脑门打来,他只一闪,朝那人的肋下躲过,那棒砸在地上,“啪咔”一声断成两截,时小千给他背脊一脚,那人猝不及防,插在松软泥土的半截裂棒早一棒刺进他的喉咙里,还有一个正要向前,时小千挥舞着柴刀,大家都听我说,这柴刀都是有个内刀刃,用法轻巧,时小千一手甩动,跳起把柴刀抄家丁正面脖子一转,且看那人,两条腿一下跪倒在地上,没半点生气了。
耶律如烟那边只有一个人,却也不好对付,那人虎背熊腰,九尺多高,像座大山一般,是个看府的相扑
,一手巨掌猛扑过来,他手上分别戴着四个铜圈,圈环一扣,震地有声,雨汇成的积水溅起来,又缓缓滴落下去,时间都如同静止一样。
耶律如烟拿出柔剑,吐一个「腾龙行云」的招式,抄相扑刺来,只见那把剑都曲折闪着银光,抖落下丝丝缕缕的水花,朝前一刺,相扑用铜环扣住,还用两手铜环一夹,扣住柔剑,倒把耶律如烟拖将回来。
这耶律如烟终究是女子之身,论刚猛还是不及男儿,只能被相扑拖在地上。
耶律如烟心想:“这厮怎么如此难对付?且看我「白云剑法」的实力!”
只见她把柔剑一拧,原本贴合手臂的剑面,现在倒像换了个方向,巨熊手臂上的铜环再紧实,也有缝隙,这把剑就从缝隙中擦过,划拉一道血痕,这血珠喷涌而出,相扑忍住剧痛,一个熊掌拍将过来,身躯庞大也有劣势,只是不太轻便,耶律如烟早躲过去了。
这相扑见扑她不中,气得张开血盆大口,硬生要扯住剑刃,耶律如烟见了,又从雨中换了个招式,这柔剑像条银龙一样翻飞,只听一声“彻”,那把剑一下
就刺中相扑的腹部去了。
耶律如烟一抽,柔剑又被收了回来,这雨越下越大,冲落海棠树上的花叶随着水滴滑落几片凄美的花瓣,那粉白色的花瓣多了数滴冷血,像极了白雪中的梅花。
阿弥那边,一干人等看了相扑武艺高强也敌不过来者,早放了棍棒刀枪走了,有个忠心的丫鬟平时多着王略的疼爱,看了这幕,跌跌宕宕小跑上楼阁,报之王略。
这王略正在楼上喝着水酒,左右各搂着一个青楼姑娘,听了丫鬟这段话,又气又怕,把酒杯一甩,立马从窗外跳下,被一个支竿立着的帐篷撑起,幸好大难不死,他急急忙忙在黑夜中寻着去路,却似三魂丢了七魄一般在茫茫夜色中寻找着方向。
斜道里杀声传来,王略面都吓白了,定眼一看,正是左房龙一行沿路追上,这厮今夜不死,恐怕真对不起读者,只见王略又抄了个方向走去,越走越急,远远地看见一道水沟隔住,不能前进。
这王略心急如焚,一心要逃,且踩在这水湾里寻觅
着船只,左房龙众人没有落下,恨不得随后就手刃这狗贼,疱腹挖心,祭了朱屠户的在天之灵。
王略看着这水流,朦胧中看出一只小船,好像有个戴着斗笠的船家靠在这船上休息。
“好船家!好船家!”王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那船家听得他叫唤,稍稍抬了抬斗笠,问道:“干甚么鸟事?这时辰不去睡觉,倒打扰大爷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