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风正要出发,后面两人拦住,说道:“为何这般着急?”
他往后一看,正是两位师弟,一位叫做扶阳,一位叫做屈盈,都是忍风道坊里的两位师兄弟。
“哎呀,你们为何来得这般早?”
两位答到:“师兄连夜差书信上山,我等不敢有违,听了师父的吩咐,从一更天出发,不知道翻了多少大山才到这里。”
忍风说道:“两位师弟辛苦,且去街上喝几碗早茶,晚些时候尔等和我再去府衙看望贺大人。”
三人说着笑,走着那一个市井上,遥远看见一座酒肆,走将进去,迎面一个人说道:“客官且吃些甚么酒菜?”
忍风招呼两位师弟坐下,说道:“且来几碗水酒,喝个早时,再来一只熟鸡,一斤牛肉,一斤醉鹅。”
扶阳,屈盈劝住:“师兄,这早些时候,如何吃得这般油腻?”
忍风说道:“唉,不打紧,两位师弟熬夜一宿前来,想必是舟车劳顿的了,现在正好吃几碗水酒解解困乏。”
没过多时,几人早已经风卷残云吃喝完毕。
吃完了饭,日上三竿,风已经渐渐停息。
贺州府在衙署接见抚阳,屈盈两人,忍风立在一侧奏道:“这扶阳,屈盈是我的同门师弟,都会功夫,有他们保护贺大人,我心里自然放心。”
这时已是春暖,万里无云,燕云山吹下那股清风伴随着众人。
贺州府说道:“忍风,你山门今日对本官有恩,我也不是那些铁石心肠的人,去一趟定州,千险万难,还要好好保重。”
忍风再三向贺一鸣,两位师弟告别,叮嘱他们好好保护大人,在马槽边早牵了匹快马,向定州疾驰而去。
桃花盛开,飞鸟春还,好似南风正吹,柳绿樱粉,姹紫嫣红,正如春水东流,盛阳正明媚,宫黛伴山林。神州返色回素青,朝月褪颜到浓蓝。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乘着马跨越千山万水,看到眼前水天一色,早望见这碧波大海,到了定州。
这定州挨近扶桑国,当地的人和中土大地穿着也都不一样,中原人爱穿汉服,他们喜欢穿袍服,男子都爱披一件画袍,上面或者画些宫花,或者画些饰物,以此比美。
还有建筑也和中原的大不一样,风格更接近扶桑人情,三重楼,九宫塔,大月门数不胜数,海上风光更加壮丽,只见无数条大船挂着随风飘荡的旗帜,从大海港出发,历时十数日,到达扶桑,收购货物,再贩卖中土的茶叶,瓷器等物,可真谓风采不绝。
在海上航行久了的船员总会挂念故土的,渔声荡漾,下了船的船员总喜欢涌进一种叫做酒町的茶艺居里放松,不但可以欣赏来自扶桑和邪马台国的歌舞,还有可以品尝炒茶,随着茶香的阵阵雾花,身心自然可以得到极大的放松。
忍风也不例外,乘着快马自从到了这定州,便寻遍了定州的所有客栈酒町,可是还没有刺客的任何下落。
既然是等待,可不能干等,忍风早坐在一家酒町看着酒壶中的清酒,把眼瞧着门外各色各样的客人。
正要把香醇的清酒送进喉咙的时候,忍风斜眼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客人——他戴着可怖的魔鬼面具,一双深红色的面具把他的脸全部遮住了,他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鲤鱼服,腰间系着深红色的缎带,缎带别着一把太刀,还有一把火铳。
这?太奇怪了。
一种不安的情绪弥漫着他。
来的人四处环顾了一会,他那摇晃着的缎带似乎充满了历史。
忍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客人来到了忍风的对座,死死地盯着他,空气中的潮湿和茶味飘散着,他不知道如何应答。
“有人吗?这儿?”
面具从嘴巴挤出来几句生硬的字,看样子,他并不常说话。
“没有。”
忍风依旧用简短的语句回答他。
面具坐下了,忍风看着他,不发一言,还是用清酒灌进冒着汗水的喉咙。
小二迎了上来,说道:“客人,喝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