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晒的阳光从缝隙中穿透进来,每个人都闻到了即将杀戮的气息。
耶律如烟也有把长剑,只不过这把剑可以卷起来,用的时候如同长蛇般曲折,不用的时候盘起来系在腰间,也是软剑的一种,取人性命于无影无形。
热气在升腾,大地在炙烤,每个人的汗珠从额头一直流到鼻梁,似乎很快在空气中蒸发了,不留痕迹。
“杀!”
纹霸天一声怒喝,室内充满了这无尽的嚎叫,一个爪牙拽起斧头就朝耶律如烟扔来,她终究是女子,身体的柔韧性很好,一个后翻,那把斧头死死地刻在了墙壁上。
耶律如烟把剑身朝扔斧头的爪牙一咬,那把长剑就如同蟒蛇一样圈住爪牙的喉咙,一抹,看不出有多快,爪牙就口吐鲜血,静脉被一切而断,血冲喉咙涌出来,喷的到处都是。
又一个爪牙冲了上来,耶律如烟把那把软剑弯曲着,这招唤作“拔云见日”,招式一锁,勾住爪牙的喉尖,轻轻一挑,刺穿爪牙下颚,简单快捷,那爪牙喉咙到下颚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痕,眼球里蹦出万千条血丝,呜呼倒在地上。
再看阿弥,阿弥耳濡目染,虽然是个丫鬟,也会几招防身功夫,一个爪牙举斧劈来,要砍她臂脖,阿弥一钻,翻起赌桌作为掩护,“啪啦——”木头做的赌桌一下子被砍成了两半,阿弥看着,往爪牙下路一踢,那爪牙顿时痛苦万分,咬牙切齿要剁了她,阿弥一个扫踢,那爪牙防不胜防,往后一倒,被劈开的木尖刺穿后背,真可谓自作自受。
左房龙那边更加头疼,三个爪牙死死地缠着了他,空气凝结成了雾气,左房龙迅速抽剑先发制人砍倒左手一个,又有一个扑上来,他看的准确,一跃飞起一脚,在空中盘旋着一踢,爪牙被踢倒在地上,另外一个抢着进来,左房龙刚刚踹飞一个,站立不住,顺势扯住来的爪牙,用右拳锁住他的喉咙,顺势一刀,血
都朝上衣喷了上来,溅得脸部全部都是梅花点点的黑血。
那个被踢飞在地上的爪牙,抓起掉在地上的一把斧头,朝左房龙砍来,差一点就砍中左房龙,左房龙也没有留意,往后一闪,掉在另一张赌桌上,爪牙追劈,左房龙利用巨力把赌桌扶起来当做防盾,爪牙一劈,斧头却嵌在木板里拿不出来,自己倒被碎木刺得手上血流满地,左房龙一声狂啸,犹如猛虎出涧一般,一顿虎拳打在那爪牙面门上,就像巨石撞来,好似泰山压顶,那爪牙被一拳打得鼻孔,嘴角都喷出黑血,一看,爪牙倒在地上,气息都渐渐停止了。
时小千那边也不好对付,也有两个爪牙针对他,两个爪牙一斧头砍来。时小千的功夫在那梁上,于是一个跳跃,跳到顶梁柱上,爪牙看了,一砍,时小千勾住柱子,像荡秋千一样,一边一脚踹到两个爪牙的面门上,爪牙吃了一脚,怒火填胸,一砍倒把这小赌坊的顶梁柱砍成几段,时小千见没地方勾住,又一个旋跳,跳到承重柱子上,爪牙一斧把承重柱砍成一截。
这房子摇摇欲坠,正要崩摧,众人看了不好,四处逃散,这小赌坊就像失了骨节的荷花茎子一样,在热浪中扭断倒塌,左房龙,时小千,耶律如烟和阿弥都跑了出来。
瞬间,这赌坊就在竹竿搭建的墙壁压制下,摔成了灰尘翻飞,满地狼藉的废墟。
纹霸天和在两个爪牙的掩护下,趁乱逃脱。
唉,线索又断了。
爪牙背着纹霸天的长叉,护送着纹霸天狼狈地在竹林中狂奔着,身边鼓鼓囊囊的就是从打斗中收刮起来的银子,纹霸天正为自己的死里逃生而得意不已。
“没......谁能杀我?没人,没有人!哈哈哈哈!”狂妄至极的叫嚣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纹霸天的黑泥一般的额头上流着豆大的汗珠,邪恶的笑容依旧在不停讽刺左房龙他们的愚蠢。
“钱和命......我都保住啦。哈哈哈哈!”
他迫不及待地翻着包裹里的银子,那些罪恶的银两,还有沾着爪牙血的包袱,在他的手上翻动着,不多
不少,五百两,竹林里静寂无声,竹叶从枝头随风不断落下,但天气似乎很炎热,热得发晕的天气,好是让人口干舌燥。
吹得是热风,热风卷起热浪,一波又一波,吹动着地上枯叶,没有半点的冷意可以解暑,纹霸天走了那么多山路,早已经汗流浃背,口中饥渴,累的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