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澄是真的那么认为,并且真的是在那么做。
江鹤:“……那怎么办呢。”
怎么不相信爱情啊你这个人?
你怎么回事啊!江澈快把你的恋爱脑分给他一点啊!
江鹤内心在尖叫,面上却不动声色,乖乖巧巧,看着风景。
运猪车的司机干活很麻利,不久后就传来了猪的惨叫声。
听到惨叫声的其余猪更满地跑,司机和猪场员工也在到处抓。
路澄和江鹤对视一眼,路澄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无奈:“这叫什么事儿啊哈哈哈哈?怎么会这种事儿都叫咱们碰上了?”
很罕见,但很有趣。
江鹤也觉得很滑稽,心下轻松起来,抱着狗偷笑。
等拉猪车的司机啊员工啊,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把猪都抓回去的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好不容易才通车,路澄一边驾驶,还一边和桑德霓及时同步情况。
“对对对,已经通车了……什么叫胡说八道啊,小桑姐,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胡说八道,堵猪了就是堵猪了,是比堵车更荒诞的情况!”
桑德霓在那边对他俩无语了。
他俩到了小豆山的露营营地之后,找了个边角地方搭帐篷,这样能把车停得近一些,更方便。
两个人把狗栓在车上,一起搭帐篷,扎绳索,给睡垫充气,把睡袋铺好。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之后,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点儿东西了。
路澄回到车上,把大包小包的吃的东西搬到帐篷。
又把狗从车上解开,牵引绳放长,系在帐篷边上。
这样,狗就可以以帐篷为圆心到处跑跑玩玩,但也不会跑掉或者突袭咬人啥的。
路澄从包里掏出来两杯酸奶,丢给江鹤一个。
他撕开酸奶的盖子,就见吨吨活泼欢脱地凑过来,用黑润润的小狗眼睛巴巴地看着路澄。
路澄又不是什么硬心肠坏心眼的人!
他把撕下来的酸奶盖子递给狗狗,用手举着给狗舔盖。
“来,吃吧!”
吨吨飞快地舔干净了路澄的酸奶盖。
酸奶盖上能有多少酸奶,小狗几下子就舔没了。
但是还是馋,并且不死心。
虽然越舔越干净,但是还是舔着越舔越干净的酸奶盖盖,想试图吃到新的酸奶。
江鹤接过了酸奶,但他其实不太喜欢吃酸奶。
见小狗舔了盖还是馋兮兮的样子,他也撕开盖子。
小狗火速闪现到江鹤身边,眼睛亮亮地坐在原地乖巧等待,就差说话了。
要是真能说话,它估计会说:“给我来一个,你也给我来一个!”
江鹤撕开酸奶盖,没犹豫,自己舔了一下盖子。
小狗:?
吨吨陷入迟疑,但还乖巧坐在原地等着。
吨吨:啊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但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江鹤舔了两下盖子,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味道一般。
就把剩下整杯的酸奶凑到小狗嘴边。
小狗:!
它都不敢喝,怔在原地,黑乌乌的小狗眼睛里面都是惊诧。
哇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小狗狂喝,舔得很快,溅起来的酸奶滴滴都飞溅到了江鹤的手上。
江鹤本来应该觉得噫好脏的,这才是他的正常反应。
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毛茸茸弱唧唧黏糊糊的小东西的。
但他只是喂狗吃酸奶,蹲在那里,也不说话,盯着狗狗看。
路澄都没注意这边,瞥了一眼看到了,也只觉得可爱。
他还问:“怎么我们一起孕育的小生命,你对它这么好啊?显得我多么苛刻一样!”
江鹤就笑:“给它吃吃吧,它嘴巴馋。”
路澄就忙着倒谷物圈。
他要把谷物圈拌进酸奶里面去,然后再吃,那才叫好吃呢,路澄可会吃了。
结果,他撕开小杯谷物圈的时候,一个大力,半盒谷物圈就倒地上了。
好在是帐篷门口,已经铺了干净的防水布,不碍事。
路澄正要收拾的时候,狗飞奔过来了。
有一条宇宙真理,所有人和狗狗都应该遵守。
那就是——掉在地上的,都归狗狗所有,这是!宇宙!真理!
吨吨像是一台马力很足的好用精品吸尘器,突突突就把谷物圈都吃了。
什么燕麦什么坚果什么草莓干蓝莓干桑葚干?不知道!但狗吃掉!
狂炫!
路澄去拦的时候,吨吨吸尘器已经把地上都吸干净了。
路澄捏着它越来越肥嘟嘟的小脸蛋子,咬牙切齿:“你是吸尘器吗?吃这么快?”
小狗不管那个,小狗也不认识吸尘器,小狗只在乎能不能吃到东西!
吨吨的性格吧,居然有点像路澄,对食物很执着。
要吃就吃,就要吃就要吃!
吃完了还拱拱路澄的手,路澄指尖稍微动一下,它就追上去舔舔。
路澄看着它也生不出来气了,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哼,一把将小狗抱起来。
“小吸尘器!”他管小狗叫小吸尘器。
可小狗怎么知道他叫它吸尘器呢?
吸尘器也好,微波炉也好,只要是在叫小狗,小狗就会奔向你扑向你,舔舔你的手。
路澄抱着狗,几口把酸奶谷物圈吃掉,叫低头还在那里舔酸奶盖的江鹤:“去小溪里玩嘛!”
“给狗洗洗澡,游泳狗刨什么的!我们下水还可以看看能不能摸到鱼?”
江鹤捏着酸奶盖,看路澄。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路澄也是刚毕业的22岁,之前他总是表现得很成熟,叫人忘记了他的年龄,此刻才显露出他真正的年纪。
朝阳一般年轻的好年纪,和办公室里的应届生一个年纪。
江鹤比他大两岁,就觉得自己心态不一样很多。
下水?摸鱼?那也太不是打工社畜应该做的事情了!
江鹤要拒绝,但路澄和狗很快乐地去玩了。
路澄把鞋袜都留在岸边,挽起裤脚,站在小溪里。
水刚刚到他小腿,他可以踢起水花。
小狗吧唧吧唧在岸边,在水浅的地方踩水玩,路澄就掬水泼小狗。
小狗就甩着舌头蹦蹦跶跶的。
路澄:“吨吨!吨吨来!”
小狗天生会狗刨,笨拙了几下之后,很快就熟练了。
脑袋一摇一晃的,四只爪爪在狗爪拨清波,连游带漂到了路澄身边。
路澄把他抱起来,又放回水浅的地方,它就又游过来。
江鹤一直站在石头上,看着他俩玩。
路澄对着他伸出手,邀请他。
“站在那里做什么?下来一起玩。”
江鹤从来不觉得在小溪里挽着裤子和狗打闹有什么好玩的。
……可路澄在邀请他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