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很快点了点头,一边用刚刚从松田身上摸到的钥匙打开手铐,一边垂着眼回答。
“我入学也是为了你。”
少年的嗓音中带着些理所当然的口吻,他额前黑色的发丝自然下垂,在鎏金的虹膜上洒下一小片暧昧的阴影。
“……”降谷零说不出话。
他淡淡地瞥了一圈周围以各种姿势偷笑的同伴,第n次感到头疼。
【“我们之前认识吗?”】
【“没有。”】
【“……原因呢?”】
【“什么?”】
【“你一直跟着我。”】
【“……”】
【“你很厉害,我想和你交朋友。”】
那次他因为和松田打了一架而负伤的时候,鹿野又明川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地跟着他。
少年拧了下眉,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末了还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抱歉,不可以跟着你吗?”】
“笑吧。”降谷零叹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回过脸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压抑的笑声在这一刻放肆起来,诸伏景光垂下原本抵在唇边的手,抬眼看向自己的幼驯染时嗓音里还带着未脱的笑意。
“是鹿野又的话,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降谷零:“……”
“知道了知道了。”诸伏景光拖长语调,神秘地眨了下右眼,“只是交朋友,对吧?”
虽然方式已经奇怪到变态,但仔细想想,除了那过度的保护欲外,鹿野又倒也的确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
至少作为同伴来讲,这样执拗性格的家伙倒的确是个很容易就能托付后背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