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地逐步进入了正轨,每个人好像都从伯贤的死亡中走了出来,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
丁尔康这段时间生活得非常平静。他依旧每天早饭后骑上马从南马村出发,赶到焦家给仲文授课,傍晚时分再骑上马返回南马村。
巧凤依旧周到地照料着他的生活,饮食上精心搭配,唯恐丁尔康吃不好,饿瘦了!
闲时巧凤就坐在小板凳上不是给丁尔康缝新衣服,就是纳鞋垫。
总之,丁尔康里里外外打扮的簇新整洁,完全不像是一个单身汉应有的邋遢样子。
一日,丁尔康信步走到了菊园,才突然发现菊花的顶上竟然有了小花苞,丁尔康才惊醒了过来,不知不觉中秋天又来了。
看着满园的菊景,丁尔康食指大动,他赶忙去书房拿出了尘封已久的仲尼琴。
许久未弹琴弦已经松得不成样子,漆面由于缺少抚摸也变得暗淡无光。
丁尔康席地而坐,把琴放在腿上,轻轻地擦拭起琴来。
擦完后把琴弦拧紧,调好音准,丁尔康准备弹奏一曲。
弹什么好呢?丁尔康想了想,望着满地飘黄的落叶,丁尔康想到了应该弹哪一首曲子。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一曲李太白的《秋风词》弹罢,只觉得胸中相思难抑,阵阵作痛。
“霜华,霜华,你到底过得怎么样,嫁给杜衡幸福吗?”
丁尔康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