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于常人者。
江常胜刚开始觉得这首词从她嘴里唱出来简直毫无美感,一点都不好听,但是听到一半之后,江常胜忍不住动容了。
大概是因为人类基于一切事物的审美本来就是畸形存在的,所以导致了不论是什么怪力乱神之物,都总会有人喜欢。
在大多数人都不是很喜欢的时候,江常胜却忽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首词比《雨霖吟》好听多了。
青曼小姐的这首词,平淡的时候平淡的就像是一只百无聊赖的苍蝇,高亢时高亢的又像是一场烟火里散落的尘埃。
也许是他听懂了,也许是他根本没听懂,只是一时因曲生情想到了些什么罢了。
当青曼小姐唱到:“雁雁歌歌青青冷冷戚戚,热热落落错错踉踉跄跄”这一句时,江常胜忽然在无数人异样的目光中陡然站起身来。
他开始像是一个二傻子一样鼓起掌,哪怕此时此刻拥挤的雁歌祠中接近十分之九的人都是一脸不温不火的模样,哪怕别人都是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他。
江常胜热切地鼓了许久的掌声,直到青曼小姐用十分开心的目光扫到了他自己一眼时,直到他察觉到自己此时显得有多么地奇特尴尬时,他才回过神来,坐回到椅子上。
陈烽火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兄弟你没事吧。”
江常胜一脸尴尬地不吭声,只是认真地看着戏台上的楚晓曼,哦不,青曼小姐。
陈烽火:“我觉得这首很一般啊。”
江常胜:“还行吧,我觉得其实没你们说的那么差。”
江常胜没敢说他其实很喜欢这首落九天,这首从头到尾平淡的时候平淡的就像是一只百无聊赖的苍蝇,高亢时高
亢的又像是一场烟火里散落的尘埃。
又也许不是不敢,只是不好意思在如此之多的声音和眉眼中表达出自己的声音而已。
江常胜相信此时的场中除了自己,一定还有其他人喜欢这首落九天的,哪怕十分之九的人都觉得很一般,但在那剩下的十分之一里,一定还是有人喜欢的,哪怕少到其实只有几个人喜欢,此刻到这里只有还不到十个人正在听,正在看。
江常胜只觉得与其和陈烽火喋喋不休地争论起发表出自己的意见,倒不如把喜欢放在心里,连带着嘴边的声音也变小起来,“还行吧,我觉得其实没你们说的那么差。”
当青曼小姐弹唱完这两首曲子后,她坐在戏台上挽了挽发梢,当场休憩了起来。
众人静静地看着她,杨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杨妈妈咳嗽了一声,她一脸喜气的模样用她那有些蹩脚的词汇说了一句让全场沸腾的话,“各位老爷呦,感谢你们的大驾光临让这小小的雁歌祠在今日蓬荜生辉满堂金玉,今天有一件大事,想必各位老爷们也听说了,咱们的青曼姑娘今天会抛出她的初阁,不是说说而已,各位老爷们要是中意这小丫头的可得赶紧出手咯!”
一石激起千层浪,今天来到雁歌祠的大多数人等的就是
这个时候,光听光看有什么意思,人们今天来说到底就为了一件事,买下当今京城大热头牌的初阁!
什么‘初阁与君坐听雨,聊风吟月画清秋。’那都是斯文儒生穷秀才们整天卖弄在嘴边的酸文臭字,初阁二字在大多数人眼里说白了,不就是图个床笫之欢么,再粗俗痛快点,今天咱家就是冲着艹青曼姑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