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瞬,仿佛全世界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台上台下,只剩他俩,她认真地看了江常胜好几次,江常胜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回看着她,俩人仿佛心有灵犀,都对对方充满了陌生又熟悉的探索。
终于,这一首《如梦令、忆风华》结束了,让京城无数人都沦为裙下之臣的她,楚晓曼,哦不,应该是青曼姑娘,以一记漂亮的岭南剑式收起了舞步。
全场的灯光再次一暗,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走进了那座万里雪飘江山如画九尺屏风,与她那把君子剑仿若真成了画中之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里的灯光才再次明亮起来,人们足足愣了半晌,这才发现连鹅脸蛋的红衣舞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然退去了。
安静过后再次迎来沸腾。
“青曼姑娘呢?”
“青曼姑娘,我喜欢你!”
“青曼姑娘我要娶你!”
“青曼姑娘我要为你赎身。”
“谁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青曼姑娘?”
“青曼姑娘,多少钱可以请你在一起共进晚宴?”
雁歌祠里的诸多人群彻底疯了,倘若世人皆有三魂七魄,那么青曼姑娘今日以一曲剑舞统统摘走了他们的三魂六魄,独独只剩一魄,名为梦魄,魂牵梦萦的梦。
江常胜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四面八方叽叽喳喳满是兴奋与赞叹的人声,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青曼,晓曼。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