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还请继续,您讲的非常好。”
“嘿嘿,我家小姐懂得可多了呢…”
坐在一旁的江常胜从头到尾插不上话,安静的坐在一旁。
看着这两位显然都挺博学的人,在这一刻江常胜难免有些失落和沮丧。
自己虽然从今年也开始读书了,但是腹中所有,跟这两位比起来,不用猜也知道还差得很远。
老孙头这会儿讲的更来劲了。
“刺配之后,人们开始将这门艺术彻底的发掘开来。”
“在万般变化之中,有了刺青。”
“咱们虎国的人,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不是很流行这种在身体上刺上各种图案的事情。”
“但是现在其他国家还是很流行刺青之风的。”
“在其他国家民间,人们把刺青刺绣这一门,统称为纹身。”
“纹身?”
“对,有纹在背上的,有纹在肩膀上的,有纹在胸口的,大腿,甚至是更加隐蔽的私密之处,都有人纹身。”
“有纹老虎的,狮子的,或是简单的文字,星星月亮,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能想得到,就可以纹。”
宋丹和慧珠听到这里,都是一脸的艳羡。
“我见过我见过,我在京都见过一个背纹苍龙的,看起来好气派。”
“嗯,刺青刺绣发展到现在,算是一种行为艺术了。”
“咱们虎国一直都不是很流行,不过人多,人口基数大,还是有许多人纹身的。”
宋丹和慧珠交头接耳起来,发出一阵阵轻笑。
“小姐,我想纹一个,你说要不要…”
宋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秋水打断轻声呵止了起来。
“胡闹,一个正经女儿家,整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别的可以,但是这个不可以,要是传出去或是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宋丹撅了撅嘴。
“我就是随便问问…”
老孙头笑了笑。
“刺青这个东西,究竟算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不好说的。”
“风俗文化不一样,行为目的不一样,很难界定的。”
“小丹姑娘,你家小姐说得对,在咱们虎国你是正经女儿家,要是随便刺青,还是很容易被误会的。”
“这个东西各有各的眼光看法,有的觉得好看,有的觉得难看。”
宋丹耸耸肩摆摆头吃起火锅来。
老孙头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又说道。
“你们几位可能不知。”
“这门艺术,往俗的说,是纹身。”
“往雅了说,是刺绣刺青。”
“如果往高深处说的话,这门学问,你们还真不能小瞧了。”
“因为它是一门道。”
“道?”
江常胜和宋秋水异口同声的疑问出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分开。
什么是道?
世有万法,道有三千。
当一个修炼者踏入鱼跃境之后,那么他就开始慢慢接触到大道与法则。
真正的强者,不仅拥有强大的身体与元力,更要能够掌握大道与法则。
一旦境界走到高处之后,每个人比拼起来,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元力的强弱,更是对元力的掌握,身体的掌控,战技的理解。
最重要的便是对大道与法则的融会贯通!
老孙头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
“是的,如果你们以为刺青刺绣只是艺术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真正的刺青,真正的刺绣。”
“有着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妙用与威能。”
江常胜和宋秋水再次同时出声。
“竟有此事?”
两人又是一滞。
江常胜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老孙头说。
宋秋水则满是不敢置信。
老孙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莫测。
“嘿嘿。”
“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
“刺青刺绣这门手法。”
“让人提高修炼境界,根本不是什么事。”
“厉害的刺青与刺绣,改变一个修炼者的体质都很简单,改变普通人的体质,简直是简单的不值一提。”
“嘿嘿,更为高深莫测的刺青刺绣,别说帮助人修炼了,改变人的身体等等妙用了。”
“就算是一个人的气运,命格,也能改变!”
江常胜和宋秋水一脸的错愕。
此时此刻,几人中最为惊撼的便是江常胜了。
江常胜和老孙头呆了十几天,自己感觉自己其实挺了解老孙头这个人的。
但是老孙头这一番话说完。
江常胜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老孙头,自己根本无法看穿面前的老孙头!”
“这个身材佝偻,笑起来满是喜气,头发稀疏,牙齿少了几颗,又吝啬,又小气,喝酒经常打怂条,爱吹牛逼的家伙,自己根本看不透!”
宋秋水和江常胜都算是在修炼一途颇有学究的人。
宋秋水现在的境界已然是天启境三层了,却只有十九岁而已,而且据说修行的时间极为短暂,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天才。
江常胜境界不高,修炼时间也不长,但是有《生死决》打底,所以也颇有心得。
老孙头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两人完全能够理解老孙头字面下的含义。
连一个人的气运和命格都能改变?
四个字,不敢想象。
“受教了。”
“藏的够深的。”
江常胜和宋秋水再次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两人说完之后又是一次忍不住的对视,迅速分开,各怀鬼胎。
热闹的火锅店内。
一个不为人知的秋水姑娘,乃是当今圣帝小妹,宋秋水。
一个刻意隐藏的常玉公子,乃是当今莽王之子,江常胜。
再加上一个完全看不透任何地方的普通老头子。
外面的风,忽然停了。
雪,却突然夹杂起雨来。
雨与雪。
将这屋檐猛烈的拍打起来。
热闹的更热闹了。
吵闹的更吵闹了。
互不相识却又似曾相识的北方儿郎和南方姑娘坐在一个桌上。
一口黄牙缺了几颗的老孙头,又是一咂嘴,一清嗓。
“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