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北方儿郎,南方姑娘(下)

龙象演义 金不焕 3921 字 7个月前

“老先生还请继续,您讲的非常好。”

“嘿嘿,我家小姐懂得可多了呢…”

坐在一旁的江常胜从头到尾插不上话,安静的坐在一旁。

看着这两位显然都挺博学的人,在这一刻江常胜难免有些失落和沮丧。

自己虽然从今年也开始读书了,但是腹中所有,跟这两位比起来,不用猜也知道还差得很远。

老孙头这会儿讲的更来劲了。

“刺配之后,人们开始将这门艺术彻底的发掘开来。”

“在万般变化之中,有了刺青。”

“咱们虎国的人,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不是很流行这种在身体上刺上各种图案的事情。”

“但是现在其他国家还是很流行刺青之风的。”

“在其他国家民间,人们把刺青刺绣这一门,统称为纹身。”

“纹身?”

“对,有纹在背上的,有纹在肩膀上的,有纹在胸口的,大腿,甚至是更加隐蔽的私密之处,都有人纹身。”

“有纹老虎的,狮子的,或是简单的文字,星星月亮,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能想得到,就可以纹。”

宋丹和慧珠听到这里,都是一脸的艳羡。

“我见过我见过,我在京都见过一个背纹苍龙的,看起来好气派。”

“嗯,刺青刺绣发展到现在,算是一种行为艺术了。”

“咱们虎国一直都不是很流行,不过人多,人口基数大,还是有许多人纹身的。”

宋丹和慧珠交头接耳起来,发出一阵阵轻笑。

“小姐,我想纹一个,你说要不要…”

宋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秋水打断轻声呵止了起来。

“胡闹,一个正经女儿家,整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别的可以,但是这个不可以,要是传出去或是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宋丹撅了撅嘴。

“我就是随便问问…”

老孙头笑了笑。

“刺青这个东西,究竟算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不好说的。”

“风俗文化不一样,行为目的不一样,很难界定的。”

“小丹姑娘,你家小姐说得对,在咱们虎国你是正经女儿家,要是随便刺青,还是很容易被误会的。”

“这个东西各有各的眼光看法,有的觉得好看,有的觉得难看。”

宋丹耸耸肩摆摆头吃起火锅来。

老孙头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又说道。

“你们几位可能不知。”

“这门艺术,往俗的说,是纹身。”

“往雅了说,是刺绣刺青。”

“如果往高深处说的话,这门学问,你们还真不能小瞧了。”

“因为它是一门道。”

“道?”

江常胜和宋秋水异口同声的疑问出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分开。

什么是道?

世有万法,道有三千。

当一个修炼者踏入鱼跃境之后,那么他就开始慢慢接触到大道与法则。

真正的强者,不仅拥有强大的身体与元力,更要能够掌握大道与法则。

一旦境界走到高处之后,每个人比拼起来,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元力的强弱,更是对元力的掌握,身体的掌控,战技的理解。

最重要的便是对大道与法则的融会贯通!

老孙头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

“是的,如果你们以为刺青刺绣只是艺术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真正的刺青,真正的刺绣。”

“有着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妙用与威能。”

江常胜和宋秋水再次同时出声。

“竟有此事?”

两人又是一滞。

江常胜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老孙头说。

宋秋水则满是不敢置信。

老孙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莫测。

“嘿嘿。”

“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

“我只能告诉你们。”

“刺青刺绣这门手法。”

“让人提高修炼境界,根本不是什么事。”

“厉害的刺青与刺绣,改变一个修炼者的体质都很简单,改变普通人的体质,简直是简单的不值一提。”

“嘿嘿,更为高深莫测的刺青刺绣,别说帮助人修炼了,改变人的身体等等妙用了。”

“就算是一个人的气运,命格,也能改变!”

江常胜和宋秋水一脸的错愕。

此时此刻,几人中最为惊撼的便是江常胜了。

江常胜和老孙头呆了十几天,自己感觉自己其实挺了解老孙头这个人的。

但是老孙头这一番话说完。

江常胜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老孙头,自己根本无法看穿面前的老孙头!”

“这个身材佝偻,笑起来满是喜气,头发稀疏,牙齿少了几颗,又吝啬,又小气,喝酒经常打怂条,爱吹牛逼的家伙,自己根本看不透!”

宋秋水和江常胜都算是在修炼一途颇有学究的人。

宋秋水现在的境界已然是天启境三层了,却只有十九岁而已,而且据说修行的时间极为短暂,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天才。

江常胜境界不高,修炼时间也不长,但是有《生死决》打底,所以也颇有心得。

老孙头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两人完全能够理解老孙头字面下的含义。

连一个人的气运和命格都能改变?

四个字,不敢想象。

“受教了。”

“藏的够深的。”

江常胜和宋秋水再次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两人说完之后又是一次忍不住的对视,迅速分开,各怀鬼胎。

热闹的火锅店内。

一个不为人知的秋水姑娘,乃是当今圣帝小妹,宋秋水。

一个刻意隐藏的常玉公子,乃是当今莽王之子,江常胜。

再加上一个完全看不透任何地方的普通老头子。

外面的风,忽然停了。

雪,却突然夹杂起雨来。

雨与雪。

将这屋檐猛烈的拍打起来。

热闹的更热闹了。

吵闹的更吵闹了。

互不相识却又似曾相识的北方儿郎和南方姑娘坐在一个桌上。

一口黄牙缺了几颗的老孙头,又是一咂嘴,一清嗓。

“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