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细细回味起来诸多事情,偶尔会有一丝窃喜。
虽然自己一直都是一个玩玩混混的世间顶级纨绔子弟,做尽了卑鄙猥亵专横霸凌还有嚣张跋扈的浪荡勾当,让人又厌又憎又恨。
但好像自己也没那么坏吧,反而很多时候因为见惯了浮浮沉沉的人生百态而使得自己的三观更加正确坚定。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丰功伟业,没有过什么惊天动地与开天辟地,没有为这个世界与众人添过一分光明。
但说起来好像也没怎么给这个世界还有他人抹黑吧。
至于那些不可抗力的事情,那些一步步被推向尽头的事情,江常胜自己和每一个深处漩涡中的人,其实都无能为力。
一想到这里,走在路上的江常胜忍不住有些自我满足与陶醉地哼起了小曲。
如果被当阳城里那些经常见到过江常胜的人看到这一幕。
一定会忍不住满是调侃的说出声。
“江世子,你又开始自恋了。”
“胜哥啊,你这是在找借口和理由来安慰自己。”
“江常胜又开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解释自己了。”
每当人们众说纷纭一脸讽笑的这个时候,江常胜都会一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
吊儿郎当的往椅子上一躺,搂着小妞品起小茶满是嘚瑟的说起。
“你们懂个屁。”
“人生所有的浪漫,都是从自恋开始的。”
“你们怎么说我都可以,爱咋咋地,反正都管不着我,本世子乐意。”
活脱脱像一个长不大的贪玩孩子满是孤鹜自傲与满足窃喜。
一夜过去,香湖上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将江常胜过多波及。
想来也是,不管是死去的马三与被烧掉的毒船,还是倪坤或燕子,自己做的都还算是利落和干净,即便他们或跟他们有关的人后手来对付自己,但以他们的层次与实力使得他们面对各种应激事件,不会有多么迅捷有力的回应与反应。
所以在接下来呆在水乡镇的几天里,江常胜寻仇的人没见到,倒是官府的官兵们见了好几次。
毕竟毒船被烧在水乡镇算是一件大事,自然而然惊动了官府,开始派人彻查起来。
走在街上的江常胜经常被街道上的兵头或是捕快当成可疑人士叫过去问话,不过也都基本是有惊无险,都还查不出自己。
疲惫了太久,江常胜在水乡镇落脚休憩了下来,一不小心就每天睡到正午,然后才晃晃悠悠的吃饭去,这逛逛,那玩玩,调戏调戏客栈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勾搭勾搭街边上虎国花朵的小姑娘。
每天下午跑去河堤边站在人群外看那些人下棋,每天晚上去水乡镇有名的歌舞伎町烟花场所里挥金如土。
前些天还罢了,后来的时候,江常胜只要一路过那些个烟花场所。
老鸨们还有一脸粉黛的姑娘们那叫一个欢迎。
大老远江常胜还没注意到呢,一个个姑娘们就富有战斗力的冲了过来,挽起江常胜的胳膊就要带到楼里去。
四面八方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满是窥探之意,开始人们都以为不过是哪个浪荡公子哥罢了。
后来街坊上的邻里邻居们都听说了江常胜是一个花钱非常大手大脚的人,出手阔绰到了极点,但凡稍微得他心意,白花花的银子立刻砸出去赏赐起。
并且江常胜虽然脾气很大,但是心地却不坏,也不干什么坏事,挺好相处的。最让人啧啧出奇的是,虽然他夜夜笙歌,花酒不断。但是从来没有和哪位女子做过那房中之事,以至于青楼小姐们最后都把他当成了一个活宝,每个人都往他身上贴,蹭。
有人问他,“难道你那方面不行?”
“滚蛋,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境界,你不懂。”
“本世,哦不,本少爷两个小太阳一样的肾可厉害着呢,那方面就不劳你操心了。”
“唉,只怪自己选择太多了,害怕自己一旦开了那个口子,就停不下来了,然后万千美人赖着我,那还不烦死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过客罢了。”
听到这句话旁人都是满头黑线,满是吐槽的欲望。
“哦?我只听说过女儿家守身如玉的,还从来没说过哪家公子哥一直守着自己的呢。”
“莫非你觉得这世间没有哪家女子能配的上你?”
“我倒想知道,难道就没有哪个女子让你动过心,动过意,动过欲吗?”
江常胜闻言微微一笑,一口酒下肚,眼神空旷,无人知其所想。
常玉这两字很快就在水乡镇小一片街道中留名了。
因为为人豪爽大方,所以许多人没事干就往到江常胜的身边凑过去,什么样的都有,比如说推销自己家东西的,比如说寒暄客套半天厚着脸皮借钱的,还有根本不认识的路人,可怜兮兮的乞丐,都去找江常胜讨点好处。
至于江常胜则是看心情回应,心情好了,哪怕明知道对方是一个小骗子来哄自己钱的,自己也愿意给他哄一点去。
心情差了,哪怕对方确实是一个境遇凄惨需要帮助的人,江常胜也懒得多给一分。
于是乎,江常胜这个在好些条街道中小有名气的“冤大头”,让人们又奇又爱又恨起来。
一来二去,江常胜发现冯臣烈给自己偷偷塞的那些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就快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