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染上‘毒’而境界滑落或是家破人亡的故事太多了,是根本数不清讲不完的。
江常胜对这一样一直保持着清晰的距离,虽然江常胜和李唐年纪轻轻就掌控了当阳城一半的小三样,但是俩人有约定,坚决不碰‘毒’。
而小三样中的‘赌’则是江常胜玩的最多的一样。
是的,江常胜很喜欢赌。
赌钱,赌马,赌船,不论是什么对赌游戏,江常胜都很喜欢玩。
就算是赌命这种事情,江常胜都经常干。
倒不是那种嗜赌如命的赌,而是因为不怕输才会喜欢赌。
大概是因为江常胜身上那股子纨绔子弟的意气还有江家男人与生俱来的野心匪气,使得他在很多时候都习惯于对赌。
赌天,赌地,赌人,赌命,没有江常胜不敢赌的,只要你敢玩,我就陪你。
可能是因为看惯了起起落落,潮起潮涌;所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话被江常胜经常挂在嘴边。
江常胜上了一条四十米长的大船。
一上船就看到两个站在门口的漂亮姑娘迎了上来巧笑嫣然。
跟班腿子连忙开口道:
“常爷您想先玩什么,玩花牌还是玩骰子?”
“玩多大的?”
“行了,我自己先转转,你去忙你的吧。”
“别啊,常爷,您第一次来香湖,没人带路怎么行,倒不是质疑您,只是小的收了您的赏钱怎么也要照顾好您啊。”
江常胜懒得跟这个腿子多废话,自己在船里闲逛了起来,任凭他一脸谄媚地跟在自己后边。
这条船上的赌场显然十分红火,到处都是人头,到处都是叫喝声。
要知道四十米长的大船可不简单,光是包厢就可以设置出很多个,更别说稍微大一点场子了。
这样一条船上起码能够轻松容纳下五六百个赌徒穿梭在其间。
只见这条赌船显然是老字号了,江常胜一路走过去不管是哪一方哪一处都收拾的非常干净漂亮,到处都是服务的小生和姑娘们,倒茶的倒茶,陪玩的陪玩,尽是奢华之感。
同时每一处布置都很专业,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门道。赌这一行更是有着各种各样常人所不知的门道,眼下这么大的一条赌船,要想把场子开起来办好,不仅仅是需要钱的,还需要很多行家,需要很多人。
比如说赌技足够撑得住的庄家或是荷官,还有专门放账放贷的黑子们,以及足够压得住任何阵仗的强势场管。
一般来说,小场子的场管起码都是地听境七八层的人。而像这种比较大的大船场管,江常胜一眼看过去,境界最低的一个都是地听境九层,还没走到一小半,就看到了三个天启境二层的场管。
这些场管要么是江湖上的人,要么就是一些退伍的军兵
,或是改行的官兵。
这些要素都是一个场子基本的配置,比如说眼下的这条赌船,其尊贵的服务让在当阳城里开了一大半赌场的江常胜都觉得值得学习。
只要你来了这条船上,就算你不想赌钱,就算你输的倾家荡产干干净净,只要你不下船,那么你在这里永远都是爷。
比如说江常胜亲眼看到一个输光的赌徒一脸的愤怒还有懊恼赖在赌桌上不肯走。
但是立刻就来了一个场管还带着两个姑娘。
二话不说两个姑娘就贴了上去,场管更是笑脸相迎。
“兄弟,手气不好?”
“没事,歇一会儿。”
“我们船上不管是什么东西应有尽有,你要不先去餐厅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还有我旁边这两个姑娘,要是兄弟你这会儿闷的慌,让她们俩带你去开一个包间陪您松两口气吧。”
这个赌徒一开始还一脸苦色,但是看到那两个性感火辣的妞子,立刻眼睛放光满是邪色,一拍桌子立刻就搂着两个姑娘离开了。
这条赌船上的规矩还是很不错的,可以说是很大方了。
只要你上来了,吃喝嫖赌都给你全包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操心一个字,玩!
哪怕你在外面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鬼,但是只要你上来了,你他娘的就是爹,你就是爷!
上来了没钱?呵呵,别怕,有的是专业放账放贷的人,别操心你现在没钱。
当然,玩也不肯定不是白玩的,如果被船上的人发现你是蹭吃蹭喝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那些花钱请来的场管不是吃白饭的,打断你的手脚拔掉你的舌头这已经算很轻了,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所以这种模式一来二去,赌场想不红火都很难。
于此同时,这种模式下这条赌船上经常会发生一些血腥的事件,因为总有蹭吃蹭喝的,还有就是那些输红眼闹事的,和那些还不起钱的,加上那些出老千的人。
说到出老千,一般来说有很多境界高的修炼者在这方面都能用上一些歪门邪道,所以赌场有大有小,还体现在有的赌场能接敢接修炼境界高的赌客,有的场子则还没有那个本事。
江常胜在船上呆了还不到好一会儿,就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人被打的眼眶崩裂骨头错乱被当成一瘫烂泥一样丢了出去,挂在船舷边如同死狗一般,路过的人都是一脸的嘲笑
和鄙夷,显然这几个人都是输家失败者。
江常胜是行家,所以江常胜知道在“小三样”中赌这一行里,不管是多大的场子,不管是多么红火多么牛逼的场子里。
真正的赌徒只有三成,其余的七成,都是“点子”“腿子”“场管”等等各色服务于赌场的人。
至于一个赌场的利润,普通常人是难以想象的。
因为作为一个正常人,他的想象力是会受到他生活环境所限制的。
这句话听起也许是贬义,但如果仔细品味起来便会知道这是一句褒义,因为你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那些不正常的人。
比如说此时此刻,江常胜站在一个赌桌前观看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正在玩着花牌,他桌前的银两已经不多了。
他正面临着最后的重要时刻,这一把如果不能翻身,他应该就输干净了。
江常胜站在后面可以看到,他颤颤巍巍地恁着自己的花牌,当牌色牌目出来之后,他紧张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与激动,他拿到了一副吊顶的大牌,足矣杀穿全场。
这一桌一共有五个人,包括他是四个闲家,还有一个是
庄家。
花牌规矩简单赔率极大,要么赢到流油,要么输到脱裤子。
此时此刻,轮到他这个闲家发话了,这个中年男子开始疯狂的叫牌起来,即使他桌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喂,你都没那么多钱了,你拿什么加倍?”
“我没钱了?”
“笑话,我这会儿没了,我不能拿一点吗?”
他立刻叫来了场里放账放贷的黑子们。
“给我拿三千两银子。”
“你拿什么抵押?”
“我城西那里还有一套房子,那套房子是我祖屋,房子位置虽然偏,但是也有三四百平米大,你去问一下龙场管,他知道,我和他很熟,他总不会骗你的。”
那个黑子一脸的狐疑之色,跟龙场管确认了一下,便将这三千两银子借给了他。
龙场管一脸善意的说了句,“老陈啊,你要不歇一会儿,我看你这会儿玩的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