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诩门之所以不敢留鱼跃境中流砥柱还有参道境大能的人在山寨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暴露了盛世,一旦参道境的大能们出手,那么只会引来更多的强者,引来更多的天骄英杰,王侯将相。那么场面会更加麻烦,更难处理。
同时,紫诩门的高手强者们,也确实因为魔王出世,铩羽出现而心动了,更何况那位魔王杀了自己门派的年轻弟子,怎能作罢?
春之大帝那件史诗级别的神兵,怎能不让人渴望?
说起来,紫诩门是东土赫赫有名的一流门派,做什么事,都要讲究排面,都要讲究吃相。
紫诩门料到会有人前来拜访,但永远都不会料到来的第一个人便不可收拾,来的第一个人会是常玉,会是一个地听境四层的无名小卒,而且这个无名小卒,杀了两个人了
,杀了两个人也就罢了,并且他真的是那匹踏仙的主人,而且成功的激怒了紫诩门的年轻弟子们。
紫诩门所做出的这番设计,被常玉给彻底打碎了。
所有的事情,看似没有联系,其实却暗藏缘理。
如果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么紫诩门今时今日的一切,都可以归结为一句话。
“野心大于实力,骄傲大于才华,贪婪大于本领,手腕与心胸,小于鼎鼎大名的名气。”
此时此刻,孟非鱼已经彻底的跟江常胜撕破了脸皮,也懒得再去讲究什么排面,吃相了,也不想管江常胜到底有没有背景,有没有后台了。
“紫诩门弟子听令,藏鼠阵,出!”
顿时三十个弟子出现在了点将台的四面八方,将江常胜彻底包围在了中央。
江常胜冷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颊,非但没有半分畏惧之色,反而满是讽笑。
“孟非鱼,你之前不是说,如果盛世在你们山寨的话,就献上你的青影剑给我,让我把你刺死在这里吗?”
“怎么现在不算数了?要派人杀我了,终于肯露出你丑恶的嘴脸了?”
“呸!”
“常玉,我告诉你,之前一直忍着你,让着你,哄着你,是因为我孟非鱼生性柔和善良,不愿多做杀孽。我给你台阶下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下,我给你面子和活路了,但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江常胜眸子一眯,盯着四面八方紫诩门众,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这三十多个紫诩门弟子,每个都是天启境以上,一个地听境都没有,并且还要施展什么藏鼠阵,关于阵法,自己并不了解多少。
但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这个架势非同小可,想必孟非鱼所号令的藏鼠阵一旦出手,是肯定不会给自己一点退路的。
“孟非鱼,我看你的气机不凡,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个天启境三层的高手。”
“而且在你们门派里颇有威望。”
“怎么连跟我单打独斗的勇气都没有?还要派这么多人出来,看来很是看得起我常玉啊。”
气机,是所有修炼者衡量他人的标准,每个修炼者在生出了魂台以后,魂台将所有吸收的天地灵气,转化为元力供己身运用。而所谓的气机,便是源源不断从魂台里勃发而出的,不同境界所勃发出的气机,是明显不同的,一旦
踏上修炼一途,每一个修炼者,都可以熟练的通过他人身上的气机来判断他人的境界。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修炼者不使用元力,那么他的气机会平和暗藏,不会太过明显。但是只要稍有运用,气机便会自然而然的由魂台溢出,勃发于周身。
如果有两个修炼者,他们境界相同,战斗力强弱却不同,这很正常,但是他们的气机,多半会是相同的。
刚踏上修炼一途的时候,江常胜便从书里了解过,基本上世上每个人的魂台,都会是一株树的模样,从低境界到达高境界,也就是从一株树苗模样长成一株青翠大树的过程。
世上只有那些魂台奇特的人所勃发出的气机,会有不同之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人物,气机不同。
比如说五千年前屠戮众生的春之大帝,古往今来,只有他的气机,会给人清晰的感觉到,是汪洋血海。
气机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造假的,低境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拥有高境界者所拥有的气机。
就像大帝之数,不可超八一样,这是苍天与青天的意志,定下的规矩。
而高境界者想要将自己的气机变为普通人,或是低境界
,则是需要常人难以得到的秘法,或者珍宝才行,很是罕见少有,很难。
江常胜在拔得铩羽之后,状态极为不稳定,之前数次爆发出春之大帝的气机被山脉里的人发现,现在的他,算是一个低境界者拥有高境界者气机的特例。
准确的说,那股气机并不属于江常胜,只是有幸被江常胜拥有罢了,因为江常胜是唯一一个从尸山血海活着爬上人头塔的男人,得到了春之大帝成知威的认可,能够拥有铩羽,拥有春之大帝的传承。但同时也需要背负起和承受一些常人不可想象的东西,比如说:放弃人格,抛弃自我,成为春之大帝成知威的化身,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