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茶馆里所有人都在瞪着他，眼神充满了凛冽的杀气，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所有人都如癫似狂，像是一群疯魔。

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开始狂跳，几乎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像是断气前的最后挣扎…

“彦兄弟？彦兄弟！”

张良抓住李彦肩膀，猛地摇晃了两下，后者才蓦地惊醒过来。

幻觉？

李彦努力睁大了眼睛，目光再次掠了一遍茶馆大堂，才发现所有茶客又恢复了正常，都在悠闲地喝茶聊天，并没有人在针对他。

——可能是今天喝酒太多了吧？

张良眼角余光向后一瞥，压着嗓门道：“彦兄弟，我们已经被人跟踪了…”

李彦才刚放松的心情，又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是谁在跟踪我们？”

张良神色严肃，低声道：“不要回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回到我们在二楼包下的雅间！”

李彦、张良、墨厘若无其事，步履从容地走上楼梯，径直往二楼雅间走去…

刚刚关上包厢木门，李彦便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被跟踪上的？”

张良低头品了一口茶：“从我们走出济风茶寓那一刻起。”

李彦觉得张良不像是在说笑，不禁对他的洞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同时心里又深深地担忧起来——跟踪者是什么人，又为何要跟踪他们？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太多，继续观察香雪楼二楼的动静！”张良淡淡地一笑，似乎已然胸有成竹。

墨厘也道：“彦兄弟，你就相信张兄吧，错不了。”

李彦也不再多言，目光又透过临街敞窗，看向了大街对面香雪楼的二楼大堂。

一刻过去了，对面没动静…

两刻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