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烛并没有等来刀子。
等来的,是一碗酒。
魔尊重楼端着满满一碗酒,伸到唐烛面前。
酒碗就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海碗,碗中酒倒是。看不出种类,却十分清澈。
唐烛不解看着魔尊重楼。
魔尊重楼笑道:“本座本就是来寻一碗酒吃的,为何非要杀你不可呢?”
信你个鬼。
“可是……”唐烛说道。
“一开始,就是你们先动的手吧。”魔尊重楼笑道。
唐烛哑口无言。
这倒是事实。
“今日打得很是尽兴,本座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松松筋骨了。”魔尊重楼把酒碗一抛,酒碗便滴溜溜地飞到唐烛手中,一滴酒水都没有洒落,“本座期待着下一次相遇,你能成长起来。”
“还有你,飞蓬将军。”魔尊重楼向下看了一眼。
景天的双腿,不自觉地抖起来。
“你嚣张什么,红毛怪。”景天的声音都在抖,“有本事你下来啊!”
咻。
魔尊重楼张开翅膀,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
缓缓下落。
“你还真下来了啊!”景天紧跑两步,躲在树后,只露出半张脸,“商量一下,你上去好不好?”
魔尊重楼看着景天。
“我承认,我是很帅,但是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景天整个人缩到树后。
“记住了。飞蓬将军,本座的名字,重楼。”魔尊重楼说道。
“重楼重楼重楼……我记住了,您老人家,快点飞上去吧,嘿嘿。”景天说道。
“唐烛,你我来日再战。”魔尊重楼说道。
话音刚落,魔尊重楼便消失在原地。
咕咚咕咚。
唐烛端起海碗,大口饮下。
辛辣的感觉,从喉咙一路向下一直到胃里。
酒一下肚,唐烛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丹田蔓延而起,逐渐扩散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