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唯利益是图的爷爷,方唯从连想都没想起这个人来。
方唯从摸了把脸,背过身子从空间纳戒里取出一个竹筒来,揭开口子轻轻抿了一口带着清甜味道的糖水,又将竹筒盖上放了回去。
嘴巴上干得开了深深的裂口,稍微动一下仿佛就能流出血来,尖锐的疼痛让方唯从不敢去碰嘴巴上的伤口,只蹙了蹙眉,捂着抽抽绞痛的胃,心里叹了一口气,食物早在两天前就吃光了,水也没有多少了……
小表弟虽然傻呆呆的,可是却是最嘴馋好吃的,谁手里有好吃的,就跟谁走。
自己不少次恶作剧都拿吃的引诱那小呆子,小呆子遭了祸,整得灰头土脸,有时候还满脑袋血污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举着零碎的食物咧开嘴边吃还边对着他笑,脸上的血污,脑袋上的尘土多滑稽可笑啊?
可是,方唯从抱着双膝,将脑袋埋在膝盖上,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到最后甚至整个身子都抽搐颤抖起来,哭得不能自已。
他每一次怀着恶意的捉弄那小呆子,甚至不少次都存了恶毒心思想将人弄死,但是,却为什么还要对我笑?还要对我那么好呢?
方唯从大少爷心理,空间纳戒里怎么可能会带那些吃的喝的的俗物?还不是临出门之际被那小呆子缠着,碍于面子不得已才收下,否则,估计他现在死了尸体都臭了。
方唯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情绪大起大伏,甚至浪费精力去哭去流泪,但是,他却止不住这样的行为,更甚至他想着,若是他能够出去,他一定要远离自家那一家人,和小呆子,和大爷爷做一家人,过继到大爷爷名下都好,他只想跟小呆子做亲兄弟。
又脏又臭的五人看着哭得没了声儿了的二少爷蹲坐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一边,几人相互对视了几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虽然身子不稳,但是动作却是很轻的,甚至为了不打草惊蛇,连喝得还剩下一点儿底的装水的葫芦都没有拿,就怕晃动的水声不经意给了人警醒,只小心翼翼的捧着葫芦慢慢的放在地上,仿佛手里捧着什么易碎的宝物似的。
几人同时起身,相互得了暗示,呈包围状向方唯从拦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