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说压力，顾晚风还真没有，至少在离青阳离去之前，他是没有丝毫压力的。

离青阳虽然骂他，虽然很少夸他，但却从未给他递增过什么压力，永远都是跟随他自己的心走。

他想要练剑，离青阳就教他练剑。他想修炼轻功，离青阳就教他轻功。

之所以不曾停歇，是因为顾晚风停下之后也没有事情可做，而练剑能够令他感到畅快，从而越来越喜欢练剑，最终彻底喜欢上了剑。

和剑的亲密感他不知道是从何而起，或许是小时候有的，又或者是与生俱来，反正他已经不记得了。

顾晚风拔完碗中米饭，一粒不剩，干干净净，这才说道：“一味的对他好并不是真正对他好，反而是在害他。”

段奕赞同道：“这倒也是，严师出高徒嘛。但公子也知道，天赋越高的人心气就越傲，而像公子这样天赋极佳的人又少之又少，想要寻得一个都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无从下手。这要真出了一个，他们可舍不得。这要是给骂跑了，可不就完了嘛。”

顾晚风失笑道：“他们还会怕把人给骂走？”

段奕点头道：“公子你是不知道，五大门派其实也是有天骄的，而且还不少，不过这些人一个个脾气实在是不好。我以前也遇见过一个，那叫一个嚣张，目中无人都已经不足以描述他的态度了。反正我对此人是毫无好感，天赋和公子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但就是这样的人却也在门派之中被惯出了那种性格。可想而知，若是有公子这样的传人，还不得上天啊？”

顾晚风到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情，只能表示无法理解，如此放纵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虽说段奕一直都在说他的天赋很好，特别好，可顾晚风自己内心其实都是很谦卑的，他有自信但从不盲目自信。

自信必须要有，若是没有自信，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剑客。

盲目却不能有，一旦被心中的傲遮住了视线，那将会举步艰难。

段奕也是感叹道：“真是好奇剑圣是一个怎样的人，江湖上传言很多，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并不多。就好比那剑魔，在他未曾广邀天下豪杰前往云山剑开天门之前，名声极大，甚至整个江湖都活在他的统据之下，整个江湖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可知道他的人很多，见过他的人却很少，很多人以为他应该是一个英姿勃发、盛气凌人的剑客，谁曾想却是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腰的老者。”

顾晚风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曾经见过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