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烨低头摸了摸她手腕的骨节：“看来我是有点过了，看见你就没忍得住，下次不了，走，手上还有血，先去洗洗，再洗把脸。”

顾千烨拉着祁百煜站起来，手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

楼下就有公共的洗漱台，顾千烨靠在洗漱池边等着水变热，祁百煜才拿着毛巾看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没多少血，只有鼻子下面有几道没擦干净的血，已经干了。

只是脸颊，还是红的。

祁百煜可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能这么红。

她愣了愣。

“好了，”顾千烨叫她，顺手扯了一张纸擦手，“把毛巾给我，我帮你擦了。”

祁百煜赶紧摇头，把手里的毛巾放池子里：“我，我自己来。”

刚把毛巾打湿，她又有点后悔了，干嘛不让顾千烨给自己擦？

但是她已经不好意思抬头说什么了。

顾千烨也没说话，靠在大理石台子上看着，祁百煜右耳耳廓上有颗小黑痣，这个时候耳廓发红，又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点发红。

朱砂痣。

顾千烨在心里“啧”了一下，深感自己是有点过于老流氓了。

这个时候他有点想摸摸这颗痣，顺便再……咬一咬。

刚才你干嘛不咬一下？

顾千烨突然反应过来了。

太可惜了。

他妈的太可惜了呀……

祁百煜的身子往前倾，看着镜子里看着自己，这里的光是黄光，不是很清晰，她左右摇了摇头，问：“应该没有哪里有了吧？”

顾千烨没回答，她扭头看见了顾千烨的目光。

顾千烨直直的看着她，墨色的瞳孔更沉更深了，像是深夜海上的暗礁。

暗流涌动在他的瞳孔里，微微勾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