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她像往常那般,习惯性的往他温暖的怀抱里钻,可他身上却再无往日的暖意,周身冰冷一片,触手的肢体,已经僵硬了。
她大惊失色,尖叫着喊‘来人’。
闺房里霎时灯火通明,一室明亮,照着魏淳那张毫无血色青中带紫的面容更是晦涩黯淡,了无生气。
她抱着他的身体拼命地摇晃着,等到府医过来了,查看一番后,却对她摇头说‘公子去了’。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她犹不敢信,哭声凄厉划破长空。
她怀疑是魏害死了她的丈夫,是他杀了她的魏淳。
可府医用银针检验之后,却否认了魏淳死于毒杀。
很快,宫中来了太医,随着太医一同前来的,还有魏国的大王魏。
太医查看了魏淳的尸体后,给了他们一个答案:酒色过度,属于马上风猝死。
她失态的冲上去,抄起案台上的一只瓷瓶照着太医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瓷器碎裂,鲜血飞溅,太医应声倒下。
“污言秽语辱我夫君清誉,合该千刀万剐!”她嘶声喊着,浑身颤抖,几乎站不稳。
魏淳,她的夫君,她这辈子最大的倚靠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征兆的死了,她的天也跟着塌了。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肆无忌惮的流着,几乎要将她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流干了一样。
她知道,魏淳的死一定与魏脱不开干系。
她左右是不打算独活了,便再无顾忌,声嘶力竭的冲着魏怒骂道:“昏君,是你害了我夫君,是你杀了他,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不配当魏国子民的王,你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战战兢兢。
魏同样面色铁青,可他却没有对她发难,反而隐忍着,只当她是受不住打击心智混乱胡言乱语,让平素里伺候的婢女好生照料她。
魏淳开始入殓的之后,她成日里魂不守舍的守着一口棺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