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竹林沙沙作响,无数片青色竹叶纷飞,却少了一丝生机。
……
杨有福并不知道,这耳畔传来的琴音跑了多少里地,因为他眼下顾不上想。
要不是手上的半刃剑突然震颤鸣奏,他都要快忘了自己曾经学过的古琴剑法。
只因刚才为了在箭雨中躲闪,早已耗尽了胸腹间怪力。
而古琴剑法的基础就是那些怪力,没了怪力那里又能奏出琴剑呢?
因而遇到盾兵,杨有福只能以杀鸡剑法应对,不是为了藏拙,而是因为想用也用不出啊!
如今琴音初起,剑颤而鸣,无需怪力维系,真让他喜出望外。
不为变得,就因有了琴剑,就可破眼前之困。
杨有福在心中暗下缺心,这一站若侥幸不死,必登门谢之,如此大恩,不敢忘怀。
心中随想,手上却丝毫不乱,伴随着那若不可闻的琴音,杨有福手中间开始鸣唱。
离别是最后的相聚,就如这一面面盾牌,刺不烂,冲不破,可对上琴剑却失了威势。
杨有福的每一剑与盾相触之时,剑之余颤沿盾面传入持盾人的手。
犹如一道奇异的怪蛇沿脉管上突。
臂麻、手松、盾落。
失了盾,那围上来的白虎兵就成了一只鸡,随意的一刺一撩,一条,一劈,总会带起一串献血。
一曲离别曲刚落,围上来的盾兵再无一人站立。
刚刚凶险异常的危局,转眼为安。不仅如此,每一剑刺出,就有怪力回窜。胸腹间原本枯竭的怪力,转眼间早已盈满。
杨有福哈哈长笑,几个纵身,一落入盾兵身后的战阵之中,这一下恰似狼入羊群。
如今他再也没了顾忌,原本不杀,如今却是乱杀,似杀鸡宰羊般豪迈。
都要死了,杨有福岂能做那迂腐之人。
眼看着刀兵一排排倒下,犹如割麦子一般。
那校尉急得大叫,“放,放箭!”
这时候他想起放箭,还不算蠢,毕竟杨有福距离弓兵还有数十步远。
可若要这么做,那正在场中的白虎兵,可能就要遭殃。
弓手迟疑间,刚来满弦,可还是迟了。
只见那原本持剑乱戳的杨有福突然间一声长啸,手中剑青芒大盛,转眼就是长达丈余。
然后他一挥剑,那一刀丈余青光离剑而出,犹如一把长的过分的大铡刀,平飞而过。
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