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出来啦!这事有啥可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依然。今日之事,爷爷也做不了你的主,还是你自己决断为好!”
他这一席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的杨有福皮焦肉嫩,头脑晕乎乎,不知身处何地。
弄了半天,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等到云冉从屏风后闪出身形,又是一道炸雷,轰的杨有福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动也不能动。
只因眼前的云冉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乱坟岗被他一个手刀打昏的那个。
“这,这……”
杨有福看看云老先生,又偷偷瞟了一眼姑娘,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难道天下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
这好比新女婿上门送彩礼,当着老丈人和未过门媳妇的面却说,这婚事是假的,我娶你,只为救你,娶过之后,一拍两散。
说这种话,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被门夹了。
杨有福虽然不是其中之一,可所言所行,与其却无二致。
刚才是因为云老先生的缘故,云冉在屏风后不能吭声,如今长辈发话,云冉自然需一泄心中怒火。
说起来,初见爷爷拿出的婚书,看到纸上写的那个人,她是又惊又喜。
幼时并曾听母亲提起,年岁稍大时,对那件纷纷扬扬的退婚闲言略有耳闻。
奶奶说,那是冉儿的福气大。
母亲说,小孩子莫问闲事。
于是,云冉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毕竟幼年的事谁又能记得清呢?
今日爷爷再提旧事,才知云杨两家有指腹之约之所以毁掉,全因那杨家孩儿是小傻子的缘故。
可等她看到杨有福三个字之后,总觉得这之间必有偏颇。
因为那个名叫杨有福的傻小子,一点也不傻,对弱女子痛下黑手,那里是傻子能做的事情。
这一下,退婚之事在云冉的心里就成了一根刺。若不拔出来,怎对得起自己。
是以才有了在屏风后偷听之举,不为别的,就希望能听到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今倒好,解释不但没有,而且愈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