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我看到兰堂先生了。”
中原中也抹了一把脸,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一瞬,道:
“哥哥说的是真的,兰堂先生真的在养伤,我们看不到兰堂先生,也是兰堂先生自己拒绝看到我们。”
中原中也实在无法把兰堂破廉耻的行为告诉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只能用一个善意的谎言为他们遮掩。
中原中也:“我看兰堂先生很精神,病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等他的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兰堂先生的“病”就能不治而愈了。
·
兰堂又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后,抬起手,看着和手腕上的圆环连接在一起的锁链,
平心而论,银色的锁链精致又纤细,落在苍白的肤色,如同一件艺术品,而不是刑具。
可惜在魏尔伦回来之后,这套锁链就要落灰了。
门再次被打开,兰堂看去,看到了魏尔伦,
魏尔伦风尘仆仆,似乎一到横滨,就先来到了这里看兰堂,在看到兰堂后,身上有些焦躁的气息缓缓平静下来。
兰堂就这样静静看着魏尔伦,看着魏尔伦把帽子挂在衣服架上,又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兰堂,”
魏尔伦弯下腰,蓝眸没有波动,看着兰堂,问道:
“监控为什么会断电?你的异能恢复了?”
“你可以猜一猜,保罗。”
兰堂语言模糊,对魏尔伦伸出手,一个无害的邀请姿态,
当魏尔伦握上兰堂的手,放松警惕的那一瞬,兰堂突然用力将魏尔伦拽到床上,利用技巧,用自带的锁链缠绕着魏尔伦的手腕,将两只手锁在一起,翻身压制了魏尔伦。
所幸兰堂身上的锁链足够长,没有沦落到自身也被锁住无法挪动的场面。
“发现自己出不去,所以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我吗?兰堂,”
魏尔伦动了动手,听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嘲讽地轻笑了一声,没有使用异能,放松地躺在床上,道:
“是觉得这段经历恶心吗?还是生气?怨恨?想要打我发泄怒火?”
这一切对魏尔伦都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兰堂在魏尔伦唇角吻了一下,打断了魏尔伦的嘲讽,似乎是日常聊天的口吻: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雨水的味道,外面下雨了吗?”
魏尔伦顿住了,目光怪异地看着兰堂,一时没有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保罗,把我囚禁起来,只能被你一个人看到的行为,不是应该感到愉快,满足吗?”
兰堂无奈地说:
“为什么会觉得痛苦?一边痛苦一边不愿意放手,把自己伤得伤痕累累,还不愿意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否则,他早就暂停这个会让魏尔伦感到痛苦的小游戏了。
“是你的临终关怀吗?”
魏尔伦似乎想通了什么,侧过头,嗤笑道:
“如果知道我们现在会成为这幅模样,我早就在四年前就带着弟弟离开横滨了,你不用成为兰堂,我也不会拥有那段让我痛苦的记忆,好聚好散,不用犹豫。”
兰堂目光平静,耐心道:
“现在看来,我们无法好聚好散。”
“没错,除非我死,我不会把你从这里放走。”
魏尔伦直视着兰堂,道:
“兰堂,你没有力气,杀不了我。”
魏尔伦能感受到兰堂的力气还没有恢复以往。
兰堂“嗯”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弯起眉眼,露出了感到好笑的微笑,叹道:
“你总是这样,保罗,分不清感情与任务,都没弄懂想要什么,就没头没脑地向前冲,结果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和中也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魏尔伦究竟是想让他想象中的他再次爱上魏尔伦,还是只是想让他留在身边?
如果他真的是四年前的性格,现在肯定已经和魏尔伦闹翻了。
魏尔伦看着兰堂,声音平淡无波,道:
“真是让你失望了,兰堂。”
“与你猜测的相反,我现在觉得保罗真是可怜又可爱,”
兰堂抬手解开魏尔伦的发辫,道:
“保罗,请对我有一点耐心吧,我告诉你的那一句话还没有全部说完,我当时是想说,‘我是兰波——”
兰堂在魏尔伦茫然的注视下拉长了声音,接上了他原来想说的后半句话,无奈地笑道:
“也是兰堂,两个名字都是我,你想称呼我哪一个名字都可以’,还没有说完,你就把我打晕了。”
魏尔伦眼中闪过一抹真切的茫然无措,呆呆地看着兰堂,道: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原本以为你在玩强迫的情趣,”
兰堂解开锁链,吻了吻魏尔伦因为下意识用力,被锁链束缚而泛红的手腕,对着魏尔伦微笑,道:
“所以就配合了下来,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在这么想。”
魏尔伦被兰堂拉着坐起来,真正认清了现实,只觉得不可思议,道:
“你不会觉得冒犯吗?”
“相反,我觉得待在这里的生活还不错,只是有一个疑惑,”
兰堂终于露出认真的表情,疑惑道:
“保罗,你接吻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做到最后一步。”
是不会还是不懂?
魏尔伦下意识答道:
“因为这件事需要两情相悦才能做,而不是使用强迫的手段。”
“原来如此,”
兰堂弯起唇角,笑出了声,吻了上去,在接吻过程中,响起含糊的音节:
“嗯……那我们现在算不算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