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濯感觉,他们三个人的所作所为,不像在控制并研究危险的丧尸。
而像在豢养丧尸一样。
孟子濯今天没戴手套,露出了手上的伤疤。
苏白清注意到以后,目光就定在了上面,温柔的眉眼透出担忧。
昨晚,孟子濯还差点被这头丧尸咬伤,但看到丧尸变回温柔的模样,孟子濯就像受到蛊惑那样,不由自主靠近他,感受到苏白清温暖的双手,把自己带着伤疤的手包裹住,孟子濯的心脏有一块仿佛被填满。
他缓慢半跪下来,抓住苏白清的手,往自己的头上放。
苏白清领悟了他的意思,轻柔抚摸孟子濯的发丝。
孟子濯垂下头,伏在苏白清的膝盖上。
他想起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孟停容童年丧母,母亲一直是他内心最大的痛。
相比之下,孟子濯似乎要幸运很多,他从小生活在孟家,也没体会过至亲逝去的痛苦。
但他的父母有和没有,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回忆着自己小时候一次生日,在客厅坐到半夜,都没等到父母回来,孟子濯闭上眼睛,在男人的抚摸中感觉到了安心。
可是没过多久,苏白清的抚摸停下了。
孟子濯睁开眼睛,抬起头,对上男人清醒过来的眼神。
苏白清恢复了。
他维持着缩回手的姿势,惊愕地看着孟子濯,不理解自己清醒过来,为什么会看到孟子濯伏在自己膝头,一副和自己很亲密的样子。
苏白清很想问清楚,但楚归远的事情,在他心里更重要。
“楚归远怎么样了?”他上来就问孟子濯,“他还好吗?”
半跪着的孟子濯起身,手上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重新见面,你最先问我的,是别人的事?”
苏白清皱眉:“不然我还能问什么?”
“曾经你把我丢下,要不是别人为我找来药物,我已经死了。”孟子濯道,“对这件事,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苏白清就无比后悔。
“一开始救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孟家大少。”
更不会为了孟子濯的药物,和严孔轩做出令他不愿回忆的交易。
孟子濯脸上的表情陡然消失,英俊的面容变得骇人。
“楚归远是我买下来的。”苏白清抿唇道,“你把他还给我。”
自己感染丧尸病毒,还咬伤了楚归远,苏白清也不再指望,自己能和楚归远在一起。
把人要回来后,他会想办法给楚归远安全的生活,不再靠近楚归远。
孟子濯不知道他的想法,发出冷笑:“还给你?”
他的脸色猛然沉下去,握住苏白清的手腕,粗暴把老男人拽到床上,像之前看到的云静语那样,压住苏白清,膝盖抵进老男人的两腿间,用力把苏白清的双手按在他自己的头颅两侧,孟子濯打量着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我认出来了,你是楚归远的前任。”
“你把楚归远要回去,是想和他再续前缘?”孟子濯声音低沉,“静语说,你想让楚归远给你生孩子?”
在苏白清心里,孟子濯就是自己的情敌。
面对情敌,所有男人都会产生不服与挑衅的心思,苏白清也不能免俗,他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说:“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自己就可以生?”孟子濯的膝盖朝上顶了顶,“能进云家避难所三层的美人,都可以生孩子。”
他腾出一只手,掀开苏白清的衣摆,按住男人的腹部。
“里面是不是怀上云静语的孩子了?”孟子濯道,“也有可能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