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神情一瞬警惕,“前辈,你这是作何?”
老者没解释,干脆将人强行定住,而后逼出对方一滴精血。
宋元喜看得焦急,却见老者自己亦是取出一滴精血,于罗盘上和自己的血液重合。
看着两滴精血渐渐融合,而后呈现一个奇怪的符号,宋元喜懵逼一脸,老者却是释然又无奈。
“前辈,这是?”
“万万没想到啊,我竟然还能见着自家小辈。”
老者一声感叹,饱含几l千年的沧桑。
宋元喜却是怔愣当场,整个人都麻木了。
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唉等等!
我在临川界,哪来的长辈?
“前辈,姓宋?”宋元喜想着,这该不会是宋家老祖的老祖宗吧。
老者愣了下,顿时笑岔,“感情你还有所隐瞒,元喜,宋元喜。”
宋元喜顿时尴尬,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如此烦躁,稍不注意,就被扒拉个底朝天,根本不能愉快的玩耍。
“是,晚辈宋元喜,刚才听前辈提起,
宋元喜赶紧起身,冲着对方行大礼,晚辈愚钝,实在不敢乱加猜测,还请前辈与我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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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默一瞬,这才说道:“我有一徒弟,名曰岑参(shen)。”
“岑参,这名字好生熟悉,岑参、岑参……师祖!”
宋元喜猛然抬头,一脸不敢置信看过去,“前、前辈,太师祖?!”
老者:“你师祖道号是?”
宋元喜恭敬回道:“师祖道号无极,乃我太师叔祖所取。”
老者不禁点头,“是极,莼瑾当年抢了我的活儿,为此还洋洋得意。”
……
宋元喜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太师祖,饶是万般想法,也没想到过这一种。
“太师祖,我听太师叔祖说,你横渡东海命丧黄泉,死的不能再死。那命牌和魂灯都尽数灭了,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不仅活得好,还混进了王安宗,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老者做完工作,扭头看了眼身边呆头呆脑的小子,只觉自己徒弟脑子不好使。
“无极如何看得上你这样的?你莫不是走了后门?”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宋元喜“啊”了声,抬头茫然看去,“太师祖,我不是师祖看中收下的,我是我师父收下的。”
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说:“当年确实走了后门,我娘和我师父有些交情,所以就……”
“无极收了个不中用的徒弟?”老者又是一句。
宋元喜这就不干了,“太师祖,我师父可是大聪明,其天赋能力都是相当出色,师祖为有这么一个徒弟而骄傲,我为能当师父的徒弟而自豪,宗门更因为师父的存在,感到无比荣耀!”
“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真的!太师祖你别不信,我师父这人……算了,不说其他事情,单就论他个人能力吧。我师父金水双灵根,修炼速度却一骑绝尘,不弱于单灵根修士。当年金丹碎裂,毅然决然法修改体修,不过百余年,就重回金丹……截至今时今日,我师父已然进阶化神修为,器阵双修,皆是八级水平。于卜卦术上,更是第一人!”
说起自己师父,宋元喜滔滔不绝,若不是理智尚存,一直收敛,他能再讲二天二夜。
老者听完这话,倒是对自己这个徒孙有些兴趣。
遂又点头,“我就说,无极的眼光不至于太差,这才是应有水准。不过到了你这儿……”
宋元喜顿时垮掉,“太师祖,你别嫌弃的如此明显,我自尊心受伤得很。”
“这倒是没瞧出来。就你元婴修为,也敢入王安宗复刻大量功法的行为,我瞧着胆儿肥得很。”
宋元喜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看着眼前的老者,虽知对方是自己的太师祖,可太师祖在临川界已经待了好几l千年,甚至比在沧澜界待的时间还要长。
再看对方在王安宗的行为,应当不是简单的藏书阁守护者这么简单。
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修士,当真还会记得曾经的自己,是沧澜界修士吗?
沧澜界的一切,与太师祖,还有关系吗?
日落西山,老者忙完一日工作,回头再看,却见宋元喜直愣愣在发呆。
他轻咳一声,招呼说道:“随我来。”
夕阳西下,宋元喜牵着一只狗子,跟在老者身后,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两人相差十几l米,宋元喜每每抬头看向前方,都会脚步停一停,而后又急促走两步,依旧保持原来的距离。
待站在一处洞府前,宋元喜却是不走了。
他看着洞府外不远处,那棵歪脖子树,那熟悉的造型和扭曲程度,心头一瞬涌上万般情绪。
“太师祖……”
老者回头瞧了眼,说道:“那棵歪脖子树还活着?当年无极从秘境里挖出来,半死不活又舍不得扔,莼瑾瞒着我,两人一起栽种在洞府门前。来了这里,我瞧着洞府外空荡荡,遂仿造了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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