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主也应和,“我们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家人的。”
裴与墨沉默片刻,应道:“一定。”
他很清楚,从最开始言家知道江璨是他们的孩子后,这对夫妇对他的态度就一直很矛盾。
但很正常。
裴与墨在商业豪门圈里一度以冷血凉薄出名,可以当最好的盟友,却很难成为合格的爱人。
故而,对于他们这么快就接纳了他,才是意料之外。
言家夫妇坐着车离开后,渐渐的,剧院里的人越发疏散,停在门外的车也没剩下几辆。
裴与墨本意是给江璨留一点和剧组里人寒暄告别的时间,但却一直没有等到江璨。
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思忖片刻,裴与墨拨通了景计的电话。
酒吧包厢里劲爆强烈的音乐中,景计正在跟着某不知名的工作人员揽着肩膀碰杯,酒过三巡谁都是朋友。
他迷迷瞪瞪地觉察手机震动,看到来电显示时睁大了眼睛。
景计喝醉了也怕极了裴与墨,他茫然地挺直脊背,口齿不清地大声应道:“到!裴、裴总,怎么了吗?”
裴与墨问:“江璨和你在一起吗?”
景计:“不在啊。”
他推搡着旁边同样醉醺醺的两位导演,“你们看到江璨了吗?他、他去哪啦?”
武平摇头,“乱说,江璨不是跟裴总一起吗?”
许凌云捂着嘴“嘘”地一声,“不可以说裴总,裴总他怪吓人的。”
众人的声音七嘴八舌,“江璨居然不跟我们一起庆祝!重色轻友!”
“就是就是,下次罚酒三杯才行。”
嘈杂声中,又听裴与墨问:“你们是几点走的?后台房间号是多少?”
景计不知所然地报了时间和房间号,还想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荆棘丛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越发长。
沈秘书站在一旁,打着哈欠思忖明日的工作内容,看着裴与墨骤然凌厉的目光吓出一背的冷汗。
沈秘书:“裴总,怎么了吗?”
裴与墨没有回答,他步履匆匆地走进剧院,右手贴紧了裤腰处,木仓的轮廓若隐若现。
没有离开的工作人员:“这位男士,剧院剧院已经关门了,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