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路上随随便便也能薅到点东西吃吃,再不成,金城跟陈则包里还颠了两兔子呢,所谓野外求生,对江璨而言八成跟郊游一个意思,完全不影响他愉快地玩耍。
但想是这样想,一到镜头里,江璨在裴与墨面前那股自带阳光灿烂的气氛就收敛起来,也不是说多么冷淡,但就是不够鲜活。
还跟金城陈则间距离拉得老远。
一路上,金城略微靠得离他近一点,他就立刻七拐八拐地绕到陈则旁边去,等金城跟着过去了,江璨又就赶紧走开,独留后面两人面面相觑。
陈则也是,明明想朝着江璨过去,没几步路,旁边赫然是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金城。
江璨自认撮合得十分自然,不管往哪儿走,总能在掏出点浆果啊或者什么有的没的。
深藏功与名,他下颌扬得高高的,颇有几分帮助了兄弟的自豪。
只可惜没能帮助多久,他们就在一个树洞前停下。
说是树洞有些不恰当,年岁久远的树干彼此攀附拧结,弯成一道天然的封闭拱桥。
拱桥旁边冒出个江和和宋越。
江和笑起来乖乖的,“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又找到可以住的地方了。”
江璨压根不想搭理他,但江和手指拽着衣角,又怯生生地说:“我今天晚上可能就要睡在地上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四天。”
这是江和很常用的招数,卖惨加道德绑架,落在江璨耳里,却是□□裸的威胁。
撑不过四天等于退赛,等于回去被小公主看到,等于小公主会伤心。
江璨呵了一声,“那意思是,你想住这里?”
很长一段时间没仔细看过,江璨个子高了许多,原先还有点单薄的肩膀变得宽阔舒展。
之前面对自己时总垂着眼沉默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他,眸子里没什么温度,让江和有些措手不及的慌。
他不自在地看向宋越,“阿越…”
但宋越往旁边站了站,抿着唇,并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江璨见状直想笑,早在江和接手这个墙头草时就该知道,在朋友需要帮助时没有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指望在自己需要帮助时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