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凶案现场——
等江户川柯南和萩原研二,还有诸伏景光回到水川正辉的房间时,就发现门口已经不见了藤谷强和琴酒的踪影。
萩原研二抿了下唇,意识到花奈应该是跟着琴酒走了。
“琴酒肯定已经推理出了真相,那么花奈肯定也知道了,估计是觉得案子没意思了吧。”诸伏景光想了想,安慰道。
萩原研二垂了垂眸。
花奈那么喜欢凑热闹的性子,知道案子真相,竟然没有冲出来为国强侦探事务所争取高光时刻、看小降谷的瞳孔地震,而是选择跟着琴酒走……
萩原研二心情有些复杂。
沉默两秒,萩原研二露出微笑,故意开口道:“真可惜,国强侦探事务所的三位侦探竟然都不在,我还想见识一下爱国大侦探的推理呢。”
江户川柯南:“……”
救命!可不可以不要再叫那个代号了啊啊啊!
江户川柯南嘴角抽搐一下,但是刚刚被吓到,他还心有余悸,此时又听他提到琴酒三人,心中顿时一紧。
萩原研二笑眯眯,继续吓小孩:“听说安室先生也是侦探?那他也是国强侦探事务所的吗?他的代号是什么呢?”
江户川柯南瞳孔一缩,但还是勉强镇定道:“安室先生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哦不是一起的啊。”萩原研二将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与江户川柯南对视片刻,倏地开口说了一句,“警察。”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瞬。
紧接着又见男人弯眼一笑:“总感觉安室先生比起侦探,更适合去当警察呢你觉得呢,柯南君?”
“我、我……”江户川柯南额头出汗了,“好复杂哦,我还是小孩子,听不懂呢!叔叔!”
“哎?这样子吗?”萩原研二步步紧逼,“不知道为什么,柯南虽然年纪很小,却让人觉得很可靠呢,就像是身体里住了个天才一样——总感觉在哪里看过这种故事,柯南君知道吗?”
江户川柯南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心脏狂跳,手脚冰凉。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围绕着两人的空间,仿佛成了真空地带,让人窒息。
“吉·本·先·生。”
忽然一只手按上萩原研二的肩膀,身后传来安室透微笑的声音:“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僵持的气氛被骤然打破,空气涌入胸腔,江户川柯南猛地松懈下来。
萩原研二转过头,对上自家同期警告的眼神。
你适可而止啊,看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安室透用眼神示意,间歇性遗忘自己曾经也是吓小孩的一员猛将。
萩原研二无辜地眨了下眼:“我在问柯南有没有听过那种——身体住了上古大能,你助我疗伤、我助你修炼元婴、逆袭走上
人生巅峰的故事而已。”
安室透:“……”
江户川柯南:“?”
这种诡异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子,总感觉藤谷花奈出现之后,周围到处都有她的影子。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无奈:“欺负小孩子撒气,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萩原研二笑眯眯——他怎么会是欺负小孩?这孩子总是这么不注意,还需要花奈来帮他遮掩……他明明就是管教才对。
“柯南不是去帮忙找证据了吗?还不去把证据交给毛利侦探吗?”萩原研二笑着说。
“唔嗯,我这就去!”江户川柯南慌乱地低下头,又去拉安室透,“安室哥哥你也一起来吧!我找到重要的证据了!”
安室透知道又要被追问了,头疼地瞪了一眼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微笑目送。
然后就听到身后响起自家发小的声音:“吉本先生也看过那种故事?这么巧。”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一僵,转身对上松田阵平探究的眼神,笑容僵住。
诸伏景光噗嗤一下笑出声,抬手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你猜你被松田发现身份,会不会被狠狠揍一顿。”
萩原研二:“……”
还好此时,那边传来目暮十三的声音:“既然凶手已经认罪,从现场状况来看也没什么问题,那就先把西谷小姐带下去吧。”
“啊,可是!”江户川柯南想说话,但是一想到吉本顺平,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焦急地看向安室透。
“目暮警官,我觉得这个案子还有隐情。”安室透斟酌着出声道,“刚刚我们在板桥先生的包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么证据确凿的案子,还能有什么隐情?”毛利小五郎奇怪道。
江户川柯南:“?!”
叔叔这么说岂不是要暴露了吗!但是现在用麻醉针推理更危险啊怎么办!
江户川柯南要急死,连忙大喊道:“哎?不是叔叔让我去找的吗?难道是安室哥哥?”
那边的动静,惊醒了松田阵平,他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这才快步向目暮十三走去:“等等!凶手不是西谷霞!”
众人:“?!”
“松田,你说什么?”目暮十三吃惊。
“我说,杀害水川正辉的真凶,并不是西谷霞。”松田阵平扫了一眼江户川柯南拿来的包,眼神锐利。
见状,江户川柯南和萩原研二都松了口气。
有松田警官在,推理应该是不用担心了。江户川柯南将身体往安室透身后躲了躲。
萩原研二叹气:“不至于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吧……啊,不过刚刚那个故事确实是有点太花奈了。”
“倒也不是不能相认……但今天琴酒也在,不是个好时机。”诸伏景光思考道。
萩原研二
头疼:“最主要的是,还有任务要做,被小阵平盯上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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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因为松田阵平突如其来的一句,众人都震惊了。
“什么?凶手不是西谷小姐吗?!”
铃木园子惊讶,“但是根据西谷小姐的证词,水川先生确实是在被她打中头部后倒下的啊?”
“医生不是说过死因?”松田阵平挑眉,“死因是心脏病突发的猝死,并不是击打致死。”
“水川先生本来心脏就不好,头部受到击打,引发猝死也很正常。”毛利小五郎道。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松田阵平看向抱在一起西谷霞和板桥聪,“我只是觉得,还有另一外一种可能性而已。”
松田阵平一字一句地说:“比如那瓶香槟里被人下了诱导心脏病发的药物。”
众人:“!!!”
“什么?我没有!”西谷霞惊慌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人,又怎么会在香槟中下药呢!”
松田阵平敲了敲桌面:“点了那瓶香槟的人,另有其人不是吗?”
西谷霞睁大眼睛,看向板桥聪:“你……”
“警官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板桥聪看起来十分生气,“你是在说我是凶手吗?”
松田阵平挑眉:“难道不是吗?”
“我!”板桥聪一噎,随即怒道,“你们怎么回事!刚刚我说我是凶手,你们非要逼迫小霞,结果现在又来说是我!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吗?”
松田阵平丝毫不慌:“那是因为——你不是用香槟击打水川正辉的犯人,而是在香槟中放入药物、导致水川正辉猝死的真正凶手!”
众人哗然。
“你说要帮西谷小姐顶罪,做的事却每一项都在加重她的嫌疑。”松田阵平锐利的眼神,射向板桥聪,“西谷小姐,你记得自己杀人后,去找板桥聪的时候,身上有血吗?”
西谷霞回忆道:“有、有的,我太害怕了,从房间里跑出来,就去找了阿聪……阿聪让我回去洗个澡,换掉衣服。”
“板桥聪,你知道让西谷小姐去洗澡换衣服,却想不到给自己身上沾点血?”松田阵平冷笑,“就算你要说洗过澡,至少也应该准备一件血衣吧?”
“还有沾了口红的香槟杯也是,那么明显的口红你看不到?我看你也没戴眼镜啊,怎么就瞎了?当警察是傻子呢?”
“松田!”目暮十三扶额,出声提醒他的措辞。
而板桥聪被这一连串的质问,说得脸色有些发白:“我、我以前也没做过坏事,不熟练也很正常吧!”
“行。那我就当你就只有这个智商。”松田阵平这话,听得目暮十三眉心直跳,生怕明天的头条变成【暴力警察严刑逼供】。
“那瓶香槟是你让西谷小姐,带去给水川正辉的吧?”松田阵平问。
“是我……”板桥聪不服,“总不能就因为我点了酒,就怀疑是我吧!我只是想带酒去和小霞一起喝!”
“香槟里有没
有药物,等下了飞艇,一查便知。”松田阵平提醒。
“那也不能证明药是我下的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板桥聪似乎重新找回了信心,“酒是服务生拿给我的,你们怎么不怀疑是服务生!”
“你说什么!我们铃木家的酒怎么可能有问题!”铃木次郎吉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