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爱怜比平日起得更早,就连熊爱远都没有起来呢,爱怜便开始悄悄地起床,昨天已经躲地房中给自己洗了个澡,洗了头发,今早洗脸刷牙,把长长的头发辫了一个大辫子。
把被子褥子叠得整整齐齐,全部压实塞进双肩包的下方,双肩包是上下两层分开的,把下方塞得鼓鼓的那层上盖子盖上,扣上盘扣,盘扣让她缝得十分结实,保证不会挣开。
上方则把四双鞋,两副棉手套,几双袜子,内衣裤等,还有两套单衣裤,一个水壶,还有那把棕毛牙刷,以及一小袋盐,刷牙用的,是爱怜每天偷一点,攒起来的。
一米高的黑色双肩包,放在炕上,爱怜也想不出还拿些啥了,背上背包,爱怜悄悄出了院子,她趁着这时还是后半夜,外面黑漆漆的,快步跑出了郑记包子铺。
她记得离征兵处不远的胡同里有一家废弃的小院儿,里面房屋已经基本上都坍塌了,极少有人去那里,没多久,她便已经跑到了这里。
破院门只剩下一扇,斜挂在门框上,小院儿里面黑漆漆的,在这静悄悄的夜里,有些阴森,爱怜倒不怕这些,落地无声地进了小院儿。
寻到房后一堆破木块瓦砾败草堆,扒拉开几块较大的木板,掏出一些破瓦片,把大包包放进里面,再拿这些木板瓦片和枯草掩盖好,看了看,还挺隐蔽,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来后,才悄悄离开里。
她必须在早上起来和大家一起包包子,不能让熊父熊母看出端倪。
连跑带颠地跑回了包子铺,悄悄关好店铺大门,进了后院,院子里面还是静悄悄的,厨房也没有声音,大哥和熊父还没起来呢,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看着光秃秃的炕,合衣躺了上去,炕很硬,她的心还是有些忐忑,可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闭上睛睛默默地开始了精神力的修炼,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动静,她知道这不是大哥,就是熊父起来了。
她又躺了一会儿后,才起来,也向着厨房而去,帮忙开始和馅,“爹,上午我要去教堂那边儿帮帮忙,中午就在那里吃,不回来了”,爱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些,心中则紧张的要命,怕熊父感觉不对劲儿。
爱怜尽量不去看熊父的表情,闷头和馅,耳朵却支愣着,直到听到了熊父‘嗯’了一声后,便放下心来,之前的十几天时间里,她也偶尔的去教堂两次,每次也是在教堂吃的午饭,直到天黑前回家,爱怜没穿来之前,原主有时也这样,所以熊父这次并未听出来异常。
爱怜看到熊父没有看出什么来,心里微微放了心,专心开始干活儿。
一早上的活儿,爱怜尽量做得和平时一样,出门时,也是两手空空,家里人都没有发觉她的异常,当爱怜扒出自己的大包时,心中才算松了半口气,不走出昌安县,她就不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