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开着的房门,爱怜看到里面两张方桌并在一起的桌面后面,一排坐着三个穿着灰色军装的男人,正在寻问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十岁少年什么问题。
爱怜默默地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站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好奇地回头看了眼爱怜,口也问道:“小姑娘也要参军?军队里还能要女人吗?”
这时候女人的地位还是很低的,在家相夫教子还是大多数人对女性的定位,所以看到爱怜排在后面,他好奇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他的声音吸引了他前面的人,于是,那人也回过头来看向爱怜,眼中同样满是惊奇。
爱怜也不吱声,低着头也不看他们,盯着前面那人那打满补丁的棉袄下摆,看着上面蹭得铮亮的边角‘这是多长时间没洗过了?’
爱怜脚步跟着队伍移动,心中胡思乱想着,也没管后面接着排号的人。
她不是听不见前后的男人们都在议论着她,无外乎就是关于她性别的事情,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参军就行,这乱世之中,只要还在国内,就没有什么太平可言,再加上原主临终前的那个愿望,所以参军就参军吧,只要军队要她就行,做哪个兵种都行,就是上阵杀敌,她也没有意见。
看着前方的人越来越少,爱怜的精神也集中了一些,前面那位大叔已经站在了那三个人之前。
“姓名?”坐在中间的那位清瘦,带着眼镜的男人,粗糙的皮肤让他少了些斯文,多了些沧桑,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十一、二岁左右,此刻正平静地看着爱怜前面的那位大叔,询问着。
“什么?”大叔似乎没听清,或是没听懂,口中反问了一句。
“姓名?就是你叫什么名字?”清瘦的军人又重复了一遍,随即又解释了一句。
“哦哦,我叫郑田阿根”郑阿根明白过来,原来‘姓名’就是名字的意思,忙答道。
“哦,田阿根,你今年多大岁数?”军人用他能理解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