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掐你的时候,我看到他心里想的是把你杀掉,”邓莫迟背着双手,看着望远镜筒朝向的方位,“也看到陆芷,她在找称手的东西,想要帮你。”
“我姐应该吓坏了。”陆汀在裤缝上擦擦手心的汗,“她以前从来没动过粗,还是对自己亲哥……其实我自己应该打得过。”
邓莫迟没有搭腔。
“陆岸死了吗?”陆汀压着忐忑问。
“没有。”邓莫迟道,“我们走后,你姐姐就给他做了简单抢救。”
陆汀垂下眼睫,“挺好的。不然她可能会难过一辈子吧。”
“同一个时间,何振声在想怎么趁机杀了总统,你在想救我,”邓莫迟又说起当时的情境,“陆秉异在想什么,对我来说很模糊。”
“因为他是投影吗?没有面对面。”
邓莫迟摇了摇头,“和距离无关。他的意志很强,对精神入侵应该也有专门的防控。”
“所以老大,你当时跟他在那儿废话,其实是想从他脑子里套出些有用信息?”
“差一点就失控了,他有反击的意识,”邓莫迟揽住陆汀的肩膀,抚摩着,也思考着,“意识这种东西是公平的,侵入别人,自己也有被攻击的风险。”
“那你刚才让那么多人都睡了……”陆汀抱他的腰,“你是不是很累!”
“熟练就好。”
“我觉得咱们得走了,就把毕宿五留在这儿吧,他们暂时没收了也不可能把它毁了,”陆汀把方才计算好的路线传送到面前的玻璃屏上,“你也不要浪费精神让他们再睡一遍。我刚才做了四条——”
无需他再解释,邓莫迟就抬手做了选择。那条路的目的地是喜马拉雅山脉,加德满都。
“先知真还在那里?”陆汀道。
“薄膜对她的意识有保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