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法再跟自己打架。
“是,我不甘心,为什么要甘心,我难过得都要死了,”他忽然明晃晃地笑,愉快地说,“邓莫迟,你这么聪明你当然猜的是对的,我们怎么会是朋友啊。”
“我是你的Omega。”终于说出口了。
邓莫迟没有蹙眉,没有眨眼,那截手腕被掐出青印,指甲嵌进皮肤,他也没有松开。
陆汀却笑不动了,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委屈,那样端着,摆出一副从容姿态,是害怕受伤?可他为什么尝到的还是苦。他干脆俯**子,弓腰避开那只伤手,脸却和邓莫迟贴得很近,柔声说道:“老大,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是你的Omega,身体上有你的标记,绳子就拴在我脖子上,你不在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无欲无求,抑制剂都不用打,但你一回来我就成了你的婊·子,”他不指望这种露骨能蛊惑别人,自己倒是红了脸,顿了顿,又坚决说了下去,“脆弱感性又烦人的,婊·子,和你说话、和你在一块的每一分钟,包括刚才,我们在说重要的事,我都有很多下流发疯的想法,但我还想装得和你一样不在乎然后你也看到了,我失败了。”
说罢他不等邓莫迟回应,直接亲了下去,亲得目空一切,权当是最后一次。而邓莫迟并没有料想中的僵硬,甚至被他舔着唇缝张开了嘴,舌尖碰到他的舌尖,又擦过敏感的上牙床,很痒。陆汀瞪圆眼睛又闭上,狠狠打了个哆嗦,他马上就要宕机了,有些凉的鼻尖,柔软的唇,还有诚实笃定的呼吸,他所思念的所有……
怎么都和从前一样。
铁生锈了,磁极怎么还在,那些微小的电荷渗透他的血管,直逼心脏。
而邓莫迟甚至伸出手,摸到衬衫后领以下,在那块伤心的皮肤上轻轻擦揉,指尖一点点摸过每一粒永不消退的凹痕,他在描画。“别怕。别哭。”亲吻间隙里,这几个字就像呓语。
陆汀才意识到自己又流了眼泪,他却再不想反抗了,完全把自己放了下去,睁眼时,睫毛扫过邓莫迟被他打湿的眉头。
“我输了。”陆汀说。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又道。
相比他起了一身的雾,邓莫迟的眼睛还是清清明明,呼出热气,认真地揉了揉他眼睑下的红肿。
陆汀吸吸鼻子,用鼻梁去蹭他的指腹,“以前那些再也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也没有关系。让我和你在一起,就好。反正现在的我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你喜欢现在这个就好了。你和我说过一个词,连接,老大,我们的连接还在呢。”
“连接。”邓莫迟哑声重复。
“所以你一定会再喜欢上我的,”陆汀忽然傻傻地笑起来,阴沉和烦恼都一抹而去,捧上他的脸颊不撒手,“我会很努力很努力,但如果只是嘴上说说,又觉得漫无目的。”
“不会。”邓莫迟用一只手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