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锐,你刚才没跟他说什么吧。”
“说什么?说你为了他亡命天涯还是说你为了他堕胎?放心吧,你把我叫来又不是激化矛盾的,我尽职尽责把话都憋住了,做一个人工智障医疗机器人就好,”舒锐没好气道,镊子使得毫不留情,他的医用酒精也是,“但刚才什么情况?不记得你了?”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
陆汀疼得脊梁都跳了一下,“就是……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很多想想就能找回来,就像放在抽屉里,打开就又有了。”
“那装你的抽屉呢?”
“我好像没有抽屉,”陆汀静了片刻,手指都嵌入床头的海绵,“就是他很认真地想了,但是不能像找回别人一样找回我,所以以前那些,没了就是没了。”
“……”
“但他还是比较相信我的,可能是因为某些直觉还在吧,”陆汀又笑了,“你看他都乖乖跟我回来了。”
“甘心吗?”手套积血太多,舒锐就换了副新的。
“已经比我想象中好,我都做好准备今天和他一起死在那儿了。”
“你和他说你们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朋友?”
“……嗯。希望Lucy别说漏嘴。”
“我简直太了解你了,”舒锐开始缝针,“陆汀,你他妈,你要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