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陆汀停下爬树前的摩拳擦掌。
“我抱你上去。”邓莫迟说。
陆汀差点僵在原地,这样一句话,被邓莫迟面无表情地说出来,却仿佛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有杀伤力。
最低的树冠离地大概有三米左右,要是邓莫迟抱着他的腿,确实很方便折枝摘果。
但陆汀红着脸摇了摇头:“我还是自己爬吧……”
“不用客气。”
“你那么抱我,我可能会——”
邓莫迟脸上显出疑问。
陆汀破罐子破摔:“下雨!我不知道!”
邓莫迟放下手,眉间的疑问变成了然:“哦。”
陆汀又好笑又好气,只得瞪他两眼。
菩提属于榕属,枝条交缠纵横,对于他来说攀登难度不算太大。但陆汀爬得小心翼翼,他挑了一块能容身的空隙,看准了才轻手轻脚地往上挪,哪怕是骑在杈子上抬手摘果,他也把两腿努力夹紧,避免底盘不稳,弄出太大的动静。
没有别的原因,他只是总觉得这棵树太有灵性,仿佛伤了会哭疼了会叫,那些窸窣抖动也都是抗议,既然自己已经骑到人家身上了,就该自觉一点,别晃下去太多辛苦长出的叶片。果子只摘了三颗,20厘米左右长的树枝截了两条,接二连三丢下去,邓莫迟就稳稳地接住。
陆汀垂头去看,迎上邓莫迟的视线,心想,我跳下去你会接住吗?
心里的答案是,会。
但陆汀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树干自己滑了下去。他最近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那发情期又没个准头,他可不想关键时刻闹笑话。只见邓莫迟已经蹲下了身子,正在对付那只密码箱,他就拍拍西裤上的碎叶,挪到一旁一块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