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娘听了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恨不能再给这些孩子拿些好吃的。
可怜武兴一听何庆他们这么说,顿时大惊失色,连手里的章鱼小丸子都不香了。
怎么吃个饭,他就多了这么多的同伴啊!
看着眼前几l个小书呆,武兴欲哭无泪。
他真的不想变成何庆他们那样啊,与其成天读书写字,他宁可卖烧饼!
不过看到武大娘和梅娘都那么高兴,他识趣地没有插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上学是铁板钉钉,谁也改变不了的事了。
武兴用力地咬着章鱼丸子,化悲愤为食欲,把一盘子丸子统统吃光,郁闷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果然是何以解忧,唯有美食啊。
王翠红吃过梅娘做的章鱼小丸子,也是两眼放光。
女孩子哪有不爱吃零食的,之前做学徒整日都是炒菜炖菜,今天吃到这样的小零嘴,又是梅娘单独教给她的,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看着竹签串起来的小丸子,她忽然想到另一种吃食。
她凑到梅娘身边,问道:“师父,这不是过年了嘛,咱们做些糖葫芦吃呗?”
梅娘一听来了兴趣,笑道:“好啊,那你得帮我处理山楂。”
王翠红大喜,笑嘻嘻地说道:“那是自然!师父,要做什么活,您只管吩咐我就是了!”
梅娘教她,她亲自动手做,这不是又学会了一样新吃食吗?
师徒一人说干就干,王翠红跑回家提了一筐山楂来,按照梅娘的吩咐,把山楂洗净去核。
这一步最是麻烦,梅娘自然不会真的只让她一个人做,两人围在桌旁,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动手去山楂核,时不时还要防着武兴偷吃,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做完了。
去了核的山楂串成一串串的,放在一旁备用。
接着便是熬糖浆,这时候一定要掌握好火候,火大了,糖浆会糊,火小了,或是熬不到时候,冰糖又不会完全融化,需要一边熬一边盯着火候才行。
冰糖和水以一比一的比例放
入锅中,中火煮沸后转小火,熬制的过程中不能搅拌,如果搅拌糖浆就会出砂,熬出来的糖浆就不是那么透明好看了。,这会儿好些了吗?头还疼不疼?”
史延贵极少对史贞娘这样关心,史贞娘听了他这话,倒是有些不习惯。
“好些了,女儿让爹娘担心了,都是女儿不孝。”史贞娘低声说道。
史延贵叹了口气,说道:“你娘说得没错,我和你娘只有你一个女儿,这天底下哪有不疼爱儿女的父母?虽然我跟你娘多有争吵,对你也难免疏忽了些,可是爹心里还是疼爱你的。以后遇到再大的难事,也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一番话引得史贞娘又哭了起来,连史一太太也跟着心有戚戚焉,低头抹了几l下眼睛。
史延贵见气氛缓和了下来,便问道:“贞娘,昨儿我气糊涂了,也没来得及问你,就算你有错,我也不能只听梁家人一面之词,你在梁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提起梁家的日子,史贞娘哭得更伤心了。
“爹,您别怪娘给我出的主意,娘也是为了帮我……您是不知道,梁家人是怎么对我的……”
史贞娘抽抽噎噎的,先从成亲那日没跟梁坤拜堂开始,到后来梁付氏他们惦记她的嫁妆,还要摆公婆的谱,要不是几l个下人维护着,只怕史贞娘早就被他们折腾死了。
“……再后来,梁坤得了那个毛病,更是理直气壮地跟我要银子,说要请郎中买药材,鹿茸人参吃了许多下去,我想着这样不是个事儿,就说我的银子花光了。没想到我公婆他们竟然说,早知道我这么没用,当初还不如娶了武梅娘,武梅娘开着那么大的酒楼,什么神医请不到,什么药吃不起?”
起初史延贵听史贞娘抱怨婆家,倒还没放在心上,后来听梁家人居然夸赞武梅娘,不由得越听越恼火。
史贞娘没有留意史延贵的表情,继续哭诉道:“他们还说,本以为史家多有钱,没想到连武梅娘都比不上,武梅娘随随便便开个铺子,就把醉仙楼的生意都抢了去,说咱们一家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