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孤寒斩下,悬于陆刃头顶半寸,吓得陆刃本能的一缩脖子,须臾,陆刃哈哈大笑,说道:“怎么,陆谦玉,你倒是杀我啊,你杀我啊,为什么不砍下来,我陆刃,可不是被吓大的,人总是要死的,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了。”
陆谦玉哼了一声,放下孤寒,说道:“陆刃,你是陆家的人,身上流淌的是陆家的血,但你残害陆家的人,天理昭彰,其罪当诛,你必死无疑,不是我陆谦玉要杀你,你在劫难逃,你毕竟是我叔叔,杀了你,我不怕背负大逆不道的罪名,虚名而已,我陆谦玉无愧于天地,即便到了冥王地府,见到了陆家的列祖列宗,我也不怕,但是现在,我不杀你,因为,我感觉到,在你的心里,仍有陆家的存在,你和我一样,背负着陆家的荣耀,如今,郭孙雄得势,拿走我陆家的碎片,我要你与我一起,将陆家失去的东西,一起拿回来。”
陆刃微微一愣,笑道:“陆谦玉,陆家在我的心里,早就死了,我早已不把我当成是陆家的人了,这一点,你看错了。但是,武陵风兄弟,那两个狗贼,带着人闯入我陆家,将我囚禁了两年,逼问我碎片的下落,对我万般侮辱,我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陆谦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陆刃哼道:“当年,这两个人,助我得到陆家之后,突然发水,将我囚禁,接着我的名号,在麟城之内耀武扬威,实际上,他们掌握了陆家,手下都是他们的人,两日之前,他们又了一大群人来到家中,把我放了出来,询问碎片的线索,我借此得以逃脱,假装顺从他们,并且趁机,获得了魔炎教派的信任。”
许来风问道:“你说重点,那碎片,到底现在何处,有没有被郭孙雄拿走?”
陆刃脸色一沉,说道:“拿走了,但不是我给他的,是他
们自己找到的。”
陆谦玉微微一愣,说道:“陆家碎片,藏在何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难道你也不知,他们又是如何找到的?”
陆刃道:“这都怪我不好,我本意拖延个几天,趁机逃掉,绝不想把陆家的东西,送给魔炎教派,碎片何其重要,我还是知道的。当年,父亲将我赶出家门,我便和陆家断了来往,碎片藏在何处,我又如何知道呢,他们逼问我,我就给他们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当年,你爷爷,练功的时候,有个地下室,我是知道的,从小,他就不让我们进去,我就怀疑,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他们问的急了,我就告诉他们,可以去哪里找找,岂料,那地下室,已经关闭了,入口十分的隐蔽,还是给他们误打误撞的找了进去,并在里面的练功床下,发现了一个密室,从中得到了碎片,我想,你父亲一定知道这个密室,但是他死的早,你是不知道的,哪怕是老管家,也未必知道。”
许来风又问:“那陆家的大火,是谁放的?”
陆刃道:“是我放的,烧死的,都是武陵风的手下,他们走了,还要杀我,我当时逃走了,后来回去,在这些人的水中下了药,关在了几个房间内,一把大火,少得干干净净,正当我要远走高飞的时候,不想你就回来了,我一时好奇,就混在人群之中,不想给你们发现了。”
来龙去脉,一清二楚,陆谦玉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郭孙雄已经得到了陆家的碎片,这一点确信无疑了,目前,还有书剑山庄,金乌谷的碎片,还在我们的手中,万家的碎片下落不明,我看,郭孙雄如此焦急的要把十块碎片合二为一,在他平定小仙登峰之后,一定会对两个家族动手。”
林杏道:“那咱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现在中途,把他拦下来。”
稍后,陆谦玉带着路人返回陆家,经过一整夜的收拾,里里外外,干净多了,陆谦玉先去看了密室,果不其然,在原来陆星河练功房右侧的墙壁上,有一个暗门,打开之后,就是一个密室,密室之中,套着另外一个密室,经过魔炎教派一番折腾之后,不成样子了,这间房子,在陆星河之后,后来作为了仓房,陆谦玉无事的时候,绝想不到要到这里来,自然难以发现这个秘密。
从陆刃的口述中,众人得知郭孙雄逆流往北去了,走了两天时间,到目前为止是两天半,逆流而上,乘船,是最不上他的,燕九研究了一下地图,告诉陆谦玉,郭孙雄要往北去,最快的办法就是在杨柳坡的码头上停靠,从哪里转为陆路前进,逆流而上,要走两天,在江中是追不上他的,若陆谦玉等人也在杨柳坡渡口上岸,靠着脚力,要追上郭孙雄,至少需要三天,那么在三爻口,就能追上郭孙雄,那里地势险要,适合伏击,不过要马上出发,若这个地方被郭孙雄占据,陆谦玉等人就成了自投罗网,反而被地利所阻。
陆谦玉盘桓了一下,决定马上启程,幸而邰将军的官船够大,人多桨大,行驶起来,应该比郭孙雄的船要快,他把重建陆家的事情,交给了姜虎介绍的一个人,叫做姜脍,乃是姜家的一个族亲,诚信可靠,不会出什么乱子,又是姜虎介绍的,很是放心。
众人在酒馆,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便往码头来,约是傍晚,到了船上,忽然有个小孩跑到陆谦玉面前,塞了一封书信给他,陆谦玉诧异,打开书信一瞧,是霜月的落款,上面写着,郭孙雄已经得到了碎片,沿江而上,要去杨柳坡,情报和燕九的猜测,几乎一模一样,与此同时,信上还提供了一个还消息,霜月调查到,郭孙雄近日举止反常,并不露面,每到一处,就躲起来,貌似在修炼碎片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