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战场上,万军之中,往来穿梭的人,武功必然极好,陆谦玉不用剑气,只跟老将军碰了一碰,便感觉到这人,刀法沉稳,神功身后。老将军的刀,是厚背的宽刀,力量有大,一招一式,威力无穷,陆谦玉运用小巧的战法,与之缠斗,过了六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陆谦玉逐渐明白了老将军的路数,他的刀法,大开大阖,多以劈砍为主,注重杀敌,稍有细节,只顾力量大,将人逼入防御,碰到了陆谦玉这等小巧玲珑的人,便有些不管用了,战场打仗,到处都是敌人,这套刀法,的确是威力巨大,可一对一的决斗,这种大力,反而无用,陆谦玉.脚下连起躲闪的步子,同时剑招往老将军的怀里空隙处递到,他又怕伤了老将军,这等国士,于是受了不少力!老将军打到第十招的时候,感觉面前之人,颇有手段,剑法层出不穷,犹如海浪一样,一扎接着一招,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逐渐把他压制住了,老将军思考变招,大开大阖的路数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于是,渐渐陷入到了死循环之中,陆谦玉趁他防御无措之际,孤寒连攻三剑,老将军用尽浑身解数,躲开了两剑,第三剑刺到了他的左肩甲胄之处,轻轻一点,未能刺穿甲胄,老将军大惊失色,一步留什么,陆谦玉低头避过他的拦路横刀,头从刀下钻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老将军的小腹。此刻,陆谦玉若想杀人,老将军必死无疑,陆谦玉却只用手指点了一下,提醒老将军,他若想杀他,老将军早就死了,老将军心有领会,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往后退了几步,收了腰刀,说道:“臭小子,你赢了。”陆谦玉很是谦逊,说道:“老将军刀法,沉着大气,气势磅礴,晚辈佩服,差一点就败给老将军了,最多我们打成了一个平手,而且老将军一定是爱惜晚辈,才未下杀手,不然,晚辈早就输了。”老将军听陆谦玉这么说,给他在士兵面前,保全了面子,心里高兴,对陆谦玉的印象,加深了几分,乜斜道:“罢了,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而且为人谦逊,是个可塑之才,他日若有机会,我当保你成就一番前程。”陆谦玉道:“老将军,我晚辈生于武林,势必也要归于武林,做官之事,不适合我,我看还是算了,老将军,在在下只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老将军一定要答应。”老将军摆摆手,让士兵收了兵器,说道:“小伙子,你当真不肯为国家效劳,那岂不是浪费了你这一身武艺?”陆谦玉笑道:“这话,老将军,你可说错了,我何时没有为国家效劳,中原武林,也是国家的一部分,武林安危,乃是我武林中人的战场,对抗邪恶暴徒,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亦如老将军守土安邦道理一样,我虽然不在官场,却时时刻刻都在对抗邪恶,还人间一个和平安定。”老将军听吧,大叫了三声“好。”说道:“小伙子,你说的不错,既然有份心思,不可能是强盗,你要乘船前往麟城,这就上船吧,我载你们一程,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们去麟城做什么,可是替天行道?”陆谦玉点点头,说道:“麟城之内,有我家事,还有官府不能管的事,自然有我们来管。”老将军哦了一声,并不多问,吩咐大船再靠近一些,士兵散去,在船上安置空间,容留陆谦玉等人。上传之后,老将军在船舱内设宴招待众人,无不赴约。宴会之上,老将军问陆谦玉,此去麟城,等待他的将是什么,陆谦玉含糊其辞,绝不说郭孙雄的事,只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官府有官府的条例,江湖上的事情,官府管不了的,只能江湖人自己来管。”老将军很是识趣,滑到中途,忽然一转,问起陆谦玉的武功出处,陆谦玉回答,“武功乃是从一位高人之处学来的,在老将军面前献丑了。”结果,许来风是个碎嘴子,说道:‘老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才与陆兄比试,他还是故意收敛了,不然你败得更快,我们这次自是有恃无恐,所以才敢拦船,将军也是个英明侠义之人,肯为我们搭船。’老将军不信,问道:‘果真如此,小兄弟,与我比斗,未曾使用全力么?’陆谦玉责备的看了许来风一眼,说道:“老将军赎罪,的是如此,我看老将军是官府的人,有恐老将军体弱,所以不便动用全力。”老将军越发吃惊,问道:‘那你用了几成功夫?’陆谦玉笑了笑,认真道:‘三成不到。’老将军一脸惊愕,喃喃道:“真乃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是真的老了,年轻人,你有如此本领,若能为国效力,四周之处,谁敢虎视眈眈,窥视中原?”“江山代有才人出,山外青山楼外楼,老将军,我武功虽好,可普天之下,武功好的人,何止我一人,在座的各位,均是武林之中叫的上号的人,还有异域,番邦,无意没有高人,江湖中人,适合他们的地方,只有江湖,非我谢绝将军好意,有朝一日,外敌入侵中华,坏我武林,我等定义不容辞,血洒疆场,在所不惜,只是当前,四海升平,四周豺狼,不敢窥测中原,人间太平,唯有武林,乌烟瘴气···”老将军摆摆手,高举酒杯,说道:“罢了,罢了,我只是一时看见人才,情不自禁而已,如今我已告老还乡,朝廷之事,与我无关,何况,连年征战,四海皆定,现在朝廷,早已是他们文官的天下了,只有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们这些人来,冲锋陷阵,马革裹尸,武将,总是在遭遇不公正的待遇。”说到此处,莫名之间,出动老将军思绪,于是开始喝酒,连饮了三杯酒,脸色绯红,又吃一阵,闲聊一番,宴会散了。陆谦玉等人回到舱中,睡了一觉,这一夜,大船在麟江上飘荡,无话。次日黎明,甲板上,军士大喊起来,“不好了,失火了。”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陆谦玉从梦中惊醒,还以为是大船着火了,其实不然,来到甲板上一般,原来,大船已经到了麟州的码头,熟悉的场景,再一次映入陆谦玉的眼中,离开差不多两年光景,麟州码头,一切未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远处城中,升起了一道龙卷风似的浓烟,直插云霄,可见火势不小。官军站在船头张望猜测,陆谦玉也在盘桓,看那方向,像是陆家旧址,陆谦玉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包括官船停靠的码头,他以前常在这里买鱼。林杏悄悄走来,拍了拍陆谦玉的肩头,说道:“城中大火,你以为如何?”陆谦玉道:“我心情烦闷,怕是不妥。”俄顷,众人到齐,陆谦玉与老将军匆匆告别,老将军特意送陆谦玉一趟,并不在麟城歇脚,只是停靠之后,不等叫醒陆谦玉,城中忽然冒出大股的黑烟,判断是了大祸了,他猜测此举也跟江湖人士有关,当陆谦玉来告别,老将均表示,愿意无条件的帮助陆谦玉。说道:“小兄弟,你为江湖,我为百姓,你若有不便,我可以代劳,不知道你们对手是谁,强是不强,倘若敌强我弱,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怕官军参与,坏了事情,我可让他们打扮成江湖人士。”陆谦玉别的不缺,正缺人手,忽然听老将军美意,犹豫再三,拱手感谢,说道:“老将军,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我本不该打搅你,但如今情况,对我大大不利,对江湖十分危险,敌强我弱,我们不及对方十分之一,人数差距巨大,劣势明显,老将军阵若能相助,陆谦玉不胜感激。”老将军哈哈大笑,说道:“小子,江湖争斗,不啻两军战场,道理都是一样的,战场上是与敌人厮杀,江湖上跟更多了尔虞我诈,老夫打了一辈子丈,只是如今,朝廷之上,不再需要我这等老东西了,我又怕皇帝惧我拥兵,空有性命危险,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才告老还乡,其实心里是大大的不甘心,你说我打了一辈子的仗,如今不让我打仗了,还不如杀了我好,今天,我还要感谢小兄弟给了我这个机会。”陆谦玉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林杏等人,众人受到了鼓舞,官军不能及时出手,要换衣服,陆谦玉和林杏,庞亮,许来风,唐石,王燕,姜虎,柴山五虎等人,先行一步,往大火燃烧处探查而去,一路之上,走街窜巷,便听街边有人闲谈,“这陆家,真是上辈子不知道那个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才这么倒霉,前几年刚刚死了七十多个人,如今又一夜之间,成为了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