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陆谦玉的计划是成功了,他让九尾狐打入郭孙雄的内部,从而施行,里应外合之计,若有机会,陆谦玉还让九尾狐视情况缓急,救出邱洛洛。按陆谦玉预想推测,九尾狐要救邱洛洛需要点时间不可,既然她回去之后,郭孙雄并未杀她,说明郭孙雄并没有严重的怀疑她的立场,如此,九尾狐便在郭孙雄的跟前站稳脚跟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一头雾水。话题继续转移到郭孙雄的东向上。他不是往东北去了,反而去了西北,西北方向,到底有什么,如此的因此着郭孙雄,或者说,郭孙雄改变了路线,此举不啻于南辕北辙,徒劳无功。关于这点,陆谦玉还需等待些时间,与众人好生商讨一番。三个囚徒,已然无用,陆谦玉网开一面,放了他们,并每一个发了一锭银子,让他们从此之后,改头换面,与过去切断联系,重新做个人。三人走后,驿站不必逗留,陆谦玉一行人将要启辰,难题又出现了,要追郭孙雄,势必往西北而去,可要怎么追,马匹在刚才的袭击中,大都毙命,对方贯彻了那一句,射人先射马的老话,没有了马匹,赶路不及,只靠双腿,轻功不好的人,势必要落在后面,哪怕是陆谦玉,施展轻功,时间也不长,且消耗极大,显然行不通。面对这个困难,林杏说,“追郭孙雄道是不忙,从西北回小仙登峰,乃是绕远的路,至少多出十天半个月,我看前面不久能见城镇,还有些银子,可以去市场上买马,晚上个一天两天,又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小问题。”“西北方向,郭孙雄在不在那里,还未可知,我看,右脚里的,先追上去,没有脚力的,前去买马,先追上去,中途会合,这点最好。”陆谦玉道。林杏与铁金顺点点头,觉得此计可行,于是,派庞亮,王燕,唐石,姜虎等一众人,继续往前走,遇到城镇,购买马匹,陆谦玉,铁金顺,许来风,林杏等人凭着脚力追击一段时间,沿途咨询郭孙雄去处,并留下记号,让众人跟上便是。此法获得众人赞许,众人,兵分两路,话不多说,即刻出发。没了马匹,陆谦玉等人,反而可以走小路,登高.岗,走山丘,穿树林,如履平地。走得很快,三个时辰后,脚下疲软,众人来到了一片狂野之中,这里乃一片河套地,很是荒芜,不远处,看见一片西瓜地,众人赶了长时间的路,期间,陆谦玉走的最快,距离远了,可以等待休息,其他人不行,速脚下慢的,要一直追赶,连续飞奔了三个时辰,哪有不累的人,看见瓜田,众人大喜,寻来卖瓜解渴。不堪大的瓜田,约有三四亩,四周都是草甸子,乃是一处开荒出来的耕地,中间有个小瓜棚,地头上,有个老汉正在除草,这会儿时节,刚刚好,西瓜成熟了,瓜地里的瓜,长势喜人,怕吓到了老汉,陆谦玉一众人收了兵器,由林杏上去盘话,一番问下来,此地叫做干河套,种瓜的老汉,姓周,周老汉最初看林杏一个人,文质彬彬的,还不害怕,后来看见了陆谦玉等一大群人,就有些担心了,问陆谦玉是干什么。林杏说,他们是保镖的,周老汉与江湖人接触的少,乃是实实在在的农家人,不会武艺,知根底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老汉的家就在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里,他在这里开了一块地种瓜的,遇到收成好的时候,还能补贴家用,最重要的是,不用交赋税,一家几口,有时候,全仰仗着瓜田呢,这个年头,农民不易,周老汉与大家先聊着,取来几个大西瓜,切开了,分给众人品尝。河套的土,一般是沙化的,不存水,种出来的西瓜很甜,而且都是沙瓤,汁水不是很多,有人喜欢多.汁的西瓜,有些则喜欢这种沙瓤的西瓜,各有喜好,能在大热天的吃上一口清爽凛冽的西瓜,终是一件美事,众人一边吃,一边聊着,陆谦玉看见不远的河套,弯弯曲曲的,沿着荒草而迤逦向远方,便问道:“在这里种瓜,就不怕,河水涨了,将瓜田淹没了吗?”周老汉说:“小伙子,这你就不懂,方圆十里,就我一个人敢在这里种西瓜,你还见过其它的瓜田没有?”他还打了一个哑谜。陆谦玉摇头说没有。好汉便说:“那就对了,他们都不敢种西瓜,这年月,种玉米,高粱,大豆,谷子,才能保证温饱,那是食物,人缺不得,瓜就不一样了,这就是个牙祭东西,有没有他,对于农民来说,可有可无,家里只有那么一点地的,谁敢种瓜,所以只能在这种开荒出来的地上种瓜,我在这里种了有三个年头,便是看中了这里的土地,布满了一层细沙,种瓜保甜。别人不敢在种瓜,是怕白忙活。”陆谦玉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怕白忙活么?”老汉笑了:“他们以为这里靠着河,河水不知道哪一天就满了,溢出来,淹了瓜田,所以他们懒惰,怕浪费时间,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知道,这条河,再也不会来水了。”许来风笑道:“莫非你周老汉会掐指一算不成,怎么知道,河里的水不会再生,天若下雨,河就会有水的,我看其他人想的不错,你的瓜田如此地势低洼,一旦河里来水,非淹没了不可。”老汉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指着干涸的河道说道:“诸位,你们看,这条河,是从西往东,它的源头,乃是麟江之水的一个分支,然而,那个分水口,是个小小的峡谷,因为三年前一次地震,谷口被大山上的石头阻挡住了,我去见了几次,发现,谷口很难掘开,麟江的水过不来。自古,河流改道,乃是平常之事,少了麟江的水,这条河,就要干涸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