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上天真的会折磨一个人,与帮助一件事,这几天,天气非常不错,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本该是雨季时节,天却没有下雨,陆谦玉一行人,改小路,转为大路,地势平坦,好走多了,于是走得很快,一天之内,基本上除了吃饭,喂马,就是在赶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有些时候,吃饭都在马背上解决,好在大家都有一腔拼命地热血,练武的身子骨还扛得住,终于来到了三千涧。这是一个寨子,大小和一个镇子相当,背靠着一座大山,山壁陡峭,有一条大瀑布,飞流直下,流入到下方的水潭之中,潭中之水,再发源成为一条小河,沿着山裙蜿蜒流淌,河水清澈,水草在岸边,涨势葳蕤丰美,陆谦玉等人到了,真是人困马乏了,之进了镇子之后,陆谦玉考虑往下还要赶路,有些体质弱的,受不了长期跋涉,即便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于是决定在这里,找个客栈住下来,因为队伍人数太多,分成了几个队伍,陆陆续续的进来,可以免除怀疑。寨子名为三千涧寨,里面住着各族的人,房屋正常修建,有些高脚楼,有一条主要的长街,青石铺就,打磨的光滑,寨子里的人,十分友善,陆谦玉等人在东边找到了一个大客栈,没有多少人,饭厅之后,吃饭的人很少,并不吵闹和拥挤,众人进来之后,安排了房间,吃了一些东西,陆谦玉着手找寻线索,他先是把小二叫到了一个偏僻处,拿出银子,问他,这几天,寨子里有没有大队人物出现,小二收了银子,笑得合不拢嘴,只说是有。陆谦玉问他:“他们现在何处,大约有多少人?”小二掂着银子,说道:“他们没有进寨子,住在外面,足有好几百人,就在林子里扎营,住了两日,第三天的时候,天还不亮就走了。”陆谦玉才侧,这些人,就是郭孙雄的部队,但是人数不符,郭孙雄的队伍,应该在三千到五千人之多,浩浩荡荡的,岂是三五百人的规模?又问:“你可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小二做个讨厌的样子,说道:“客官,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可凶了,他们住是住在外面了,却到我们镇子里采集食物,买了许多吃的,酒肉过去,我二舅是个杀猪的,他们一块买走了十三头猪,多吧,我给我二舅推车送肉去,到了他们的营地,隔着还有百十来丈呢,他们就不让走了,自己派几个人,运送了进去,送了钱出来,车都没有还给我们,我跟他们理论,他们却举起刀来,恐吓我们,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哪能跟这些人抗衡,幸好卖的猪肉多,没有赔钱,车子丢了也就丢了,我二舅胆子又小,此时就不了了之了,要不怎么办呢,要说他们是什么人,咱们也不敢问,我想不是军队吧,穿的衣服,五花八门的,一个个嗓门很大,脸色阴沉,导向是一伙盗贼,若不是他们没有进镇子来,我们只怕就要报官了。”陆谦玉猜测,这就是郭孙雄的人了,无这三四百人,应该是郭孙雄的先头部队,保证食物供给的,大部分并未出现,陆谦玉问道:“那你们报官没有?”小二搔头道:‘哪敢呀,我们不敢,这些人,没有冒犯咱们,咱们干嘛招惹他们,后来,他们住了两天,才够了好多东西,还买了几辆车,这就走了,我们这才知道,他们拿了我们的推车,是为了运送东西呢。’陆谦玉道:“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小二指了指身后的大山,所说的就是瀑布,说道:“客官,你来到了咱们三千涧,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名字的由来吧,在那噗瀑布之后,有一条古栈道,修建的十分精神,乃是故人在大山之中,开凿出来的,登山路,翻过后面这座,枯荣山,是一条捷径,比绕着路走,快上半个月呢,可就是山路比较难走,上面有座铁桥,叫做三千涧,听说这个寨子,原来就是守桥之人的营地,后来难民来到了这里,觉得地方不错,有山有水的,就在这里定居,人越聚越多,寨子扩建了几次,形成了现在这个规模。”陆谦玉无暇听小二后半段的话,他仰望着大山,却看不见栈道在何处,铁桥又在何处,便问道:‘小二,你说栈道和铁桥都在瀑布之后么?’小二道:“栈道穿山,中间有一段大裂谷,谷口给瀑布遮住了,这条瀑布,终年不断水,雨季更大,山谷能有三十丈长,用了十八根铁索牵引两头,上面铺着木板,运载货物,是不行的,行人可以到达,走上去,晃晃悠悠的,让人胆战心惊,十分吓人,所以很是危险,当年修补铁索桥的时候,就十匹骡马,二十多个人,掉下了下去,摔得骨头···”小二仍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陆谦玉先走一步,去找林杏商量出了。林杏知道这个三千涧的传说,这些年,他走遍千山万水,为的是游玩,也为了求药,但是亲身到此地,还是第一次,三千涧上的十八根铁索,有着数千年的历史,任何一条,都比男人的胳膊花腰粗,上面铺着木板,铁索上锈迹斑斑,腐蚀的不成样子了,说来惭愧,数千年之前打造的铁索,到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修复,往常,好事之人,只能做一做除锈抹油的简单维护,即便如此,这类人还不是很多,随着时间一长,铁索桥,越来越危险,而上面的木板,却是最危险的,三千涧上的铁锹本来就设立在潮湿之地,加上这里又有雨季,不见光线,导致发霉变质的速度很快,若是有什么沉重的物件压上去,木板极为容易折断,将上面的人,漏下去,为此,每一年,都有人死在这铁桥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