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手中长剑一掼,手腕一扭,将剑转了一圈,说道:“既是伤人性命的东西,那绝留不得,我自持还有些手段,尽可以为民除害,去会一会这些孽畜,小道长,你给我指路,雨夜虽然不变赶路,若能找到这些大虫,自然是好的。”
小道童大吃一惊,说道:“公子,你别胡来,你本事高不高,咱可不知道,那大虫我是见过的,劝你别去了。”
陆谦玉道:“无妨,无妨,小道长,你是小觑我了,你问我师从何人,大可以告诉你,我的师傅,乃是麓剑派的,叫做陆啸天,我是他的弟子,掌中的剑法,叫做,割麓九剑,施展起来,十分了得,十多个大汉,进不得身,江湖之人,以匡扶正义,行侠除危为己任,此事,我义不容辞,道长既然在忙,我就不打扰了,烦请小道长,把我的马匹牵来,我这就要告辞了。”陆谦玉顺着话往下说,表示要确定一件事,小道童如此的留他,不见得是好意,道长迟迟不见,鬼才相信他为了几只黄鼠狼给困住了手脚,陆谦玉揣测,一大一小两个道士,保准有事,他要引出两个人的真实目的,才好决定,以什么身份,和这两个人交涉。
小童眼睛瞪大,双眉紧蹙,看来很慌,说道:“公子,你可真不听劝,话是说的不错,为民除害,也能做得,可有一个前提,须得留的自己的性命,性命都留不住,还怎么除害,我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送死去,你是一个壮士,我是佩服的,听我一句,我师傅也是性情中人,对林中的老虎,早有心思,等我师傅到了,挑个好天气,一起上山,约上猎手,再把害人的大虫一网打尽,岂不为美?”
陆谦玉有些不高兴,心想:“这道童真有意思,灵机应变的本事,绝不是七八岁小孩子能把持的。”越发的拿捏不准情况,陆谦玉不想耽搁时间,无论,小道是何居心,陆谦玉只想去找郭孙雄的下落,救出洛洛,哪能跟他们闹着玩,想到这里,是决心非走不可,说道:“小道长,你无须在劝,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我可不能等的太久了,这就出发了,感谢你们款待,正所谓,相见就是缘分,你们开门让我进来,便是帮了我,这些报酬收好了吧。”说着,拿出一锭小银子,大概二两模样,交给道童,它摇头不收,说道:“公子,你莫要把人看低了,救人于危难之间,乃是我们的本分,而且公子又不是平凡之人,心存正义之念,咱们这里为你打开一扇门,开辟一条路,那不是应该做的么,你若当真要走,还请喝一口茶再走吧。”
陆谦玉把银子放在茶几上,端起茶来,刚要入口,转念一想,不妥,他看小道童目光炯炯,盯着茶杯,更加诧异,于是抿了一口,不咽下去,趁着小童不注意,借个擦嘴的机会,把水吐在了手掌之间,小道童似乎很是得意,没有察觉到陆谦玉的小伎,说道:“公子,这茶如何?”
陆谦玉道:“很平淡的,感谢。”
小童道:“公子有所不知,这茶,叫做雾隐,乃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呢。”
陆谦玉赔笑,不语,须臾,说道:“小道长,劳烦,给我牵马去,我要启程了。”
小童迟迟不动,反笑道:“公子,若是觉得茶好,可以再喝一杯,也是无妨的,牵马有什么打尽。”
陆谦玉动了怒,见小童迟迟不牵马,便严肃道:“我得走了,麻烦了。”
道童不为所动,咧嘴道:“公子,你莫要生气,我都是一番好心。”
“牵马来吧。”陆谦玉饬差道。
小童面色一沉,态度转变极快,言语忽然变得极冷,说道:“公子的意思,是怪小童,不给你牵马吗?”
陆谦玉心头一凛,打哈道:“哪有此事,小道长真诚待我,我怎会责备,那不是好坏不分么,我的意思是,我真有要紧的事情,必须要走了。”
道童道:“那公子可要告诉我,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语出生硬,眼睛中扫过一丝杀意,陆谦玉眄睨之下,绝不会开错,心道:“小道童,绝不是好人。”
陆谦玉面色一变,严肃道:“恕我不能奉告,小道长,你给我牵马不牵?”
小道童
迎难而上,似开玩笑,不开玩笑的说道:“公子不告诉我,我就不给公子牵马去,马在后面的呢,外面好大的雨呀,后院的地上都成小河了,我怎么办才好,要么公子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