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怜生未知详情,在归途的船上遭人偷袭得手,后腰点了一下,又刺中一剑,跌入水中,末料,这人有一身横练子的功夫,入水既不沉没,在水上漂浮了一日,浑浑噩噩,昏死了过去,权当睡了一觉,该他命不该绝,此等伤势,若没人搭救,在海上再漂浮个三两天,必死无疑,何况海中还有鲨鱼等猛兽,寻了血腥味道,一口便能将他入肚去,其人还能活么,不想正遇到了陆谦玉的大船,麻三发现水中端倪,把人救了上来,陆谦玉不惜用药,又为谷怜生包扎了,谷怜生悠悠好转,说了一个谢字,别的不提,只听陆谦玉问了几个难题,他心里纳闷,预感不对,要求陆谦玉将他扶起来,到船边一桥,放眼看出,顿时脸色苍白,直呼不该。
谷怜生道:“怎···怎会如此,陆公子,你看,这水中,到处都是我魔炎教派的尸体,莫不是船队糟了事?”
许来风从后说道:“谷怜生,谁知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你魔炎教派的事情,我们如何知道,你反过来问,我们怎的回答你,我见,这海上浮尸,定是你魔炎教派作恶多端,早了天谴了。”
谷怜生道:“胡说八道,什么天谴,什么恶报,天理昭彰,我魔炎教派才是救世救民,总好过中原武林,那些三刀两面的家伙,沽名钓誉,极其该死,若是要遭天打雷劈,那些人才是头一个,万万轮不到我魔炎教派的头上来。”
许来风哼道:“魔炎教派乱杀无辜,可是事实,丧尽天良,却也不是?”
谷怜生道:“革命,是要付出代价,若不经过流血,怎能成功?”
许来风怫然,说道:“强词夺理,我看,你已落到我们的手上,此乃天意,你为魔炎教派做事,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我今日杀你,为冤魂寻仇,你死的可不冤枉。”说着,就要动手,谷怜生带着伤势,竭力往侧面夺闪,摆出来接招的架势,说道:“要来就来,谷怜生虽有一人,可不且死,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
陆谦玉见闹剧,不由得愤慨,叱喝道:“你们两个都安静一点,谷怜生,我来问你,你当真不知魔炎教派发生了何事,以我所见,这众多尸体,是从大船上抛下来的,除你之外,其他人皆死于中毒,此时不得不引人深省,你好些回顾一下,在你落水之前,船上可是出现了什么端倪?”
谷怜生斜睨许来风,说道:“老子给人暗算,船上的事,一概不知,陆公子,你救我一命,我谷怜生是感谢你的,但因此让我投靠与你,贡献情报,那是不能,除非我死。”
陆谦玉无奈道:“你乃是一员忠诚的豪士,我不胁迫你做违背意愿的事情,诸如我们所见,魔炎教派死者在此,便是最好的证明,轻重缓急,你总得想个明白?”
谷怜生望着海面浮尸,狠狠一拍栏杆,说道:“他娘的,准是出事了,陆公子你说他们死于中毒,我就明白了,定是有人在饭菜里面下毒,是要将我们一起毁灭了,可怜我魔炎教派的豪杰,死的不明不白,竟然葬身在这等肮脏的手段之下,陆公子,你撑船在此,想必是前来追赶我们的吧,我有一事,愿你答应。”
陆谦玉道:“你说不错,我比你们晚了一天,追到此处,你被我所救,在我的船上,又是天大的仇敌,按理来说,我断然不会听你说什么要求,不过,魔炎教派横遭惨祸,洛洛身在其中,我不得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只管说来。”
谷怜生打个稽首,说道:“我乞陆公子的不是别事,快些追上去,我倒要看个明白,是哪个厉害的人物,敢在我魔炎教派中做下如此猥琐的事情来。”
陆谦玉道:“我还当是何事,不用你说,我们也当追上去看个究竟。”于是,吩咐下去,大船再不缓行,鼓足了风帆,飞梭前进。
转眼,又从海中捞起几具尸体,检验之下,均是死于中毒,没个跑了,有些尸体上还有伤口,皆在心脏等要害位置,凶手心狠手辣,令人欷歔。
从甲板上,转入船舱中,陆谦玉急不得,麻三说的不错,即便这会儿全速前进,也难以追上魔炎教派的船只,此去,间隔五六十里,陆谦玉的船快,魔炎教派的船,又岂是慢的?这一追,路途有限,距离陆地,不到一百里了,盘桓着,遇到了魔炎教派,至少也是后天的事情了,这还要陆谦玉等人,昼夜不息的行进才是,吃喝说不定都要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