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陆谦玉这游击计谋,并不精妙,陆谦玉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修罗王是谁,魔炎教派三大王之一,邱凌云之下,一手将魔炎教派带到一方霸主的地位,无论武功、学识、经验、眼目,无不令人钦佩,岂能看不出陆谦玉这点区区伎俩,陆谦玉无非与修罗王争抢时间,在他没有发现之前,趁早办了自己的事,若修罗王发现了,派人前来,陆谦玉届时来一个双脚抹油,溜之大吉,修罗王在如何厉害人物,又岂能捉住陆谦玉呢,故而,陆谦玉选的人手,均是轻功出类拔萃之人,留在祭祀坡下叫阵的,具是武功厉害的人物。
修罗王看见陆谦玉不在阵中,不难揣度,立即告诉谷怜生,带着人到大坑附近,防止陆谦玉趁机探去秘密,谷怜生得令而去,所带好几百人,魔炎教派处于有利位置,修罗王只守不攻,这边,武林盟的人,只骂不上,双方在一个微妙的和平局面之下,唇枪舌剑,一个人不曾死伤。
陆谦玉索性极快,脚步嗖嗖的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侧头还能见到那边双方对峙的场景,转眼来到大坑边缘,驻足一看,嚯嚯,好个家伙,此处大坑,好想深渊一样,黑漆漆的,不见下面,陆谦玉来到边缘,仔细观看,察觉到下面有湿冷的风吹来,心想;“此地定然链接地下,在上面难以一窥究竟,唯有下去才能瞧个清楚明白了。”所行之人,一共有,唐石,王燕,庞亮,许来风等四个人,算上陆谦玉,一共是五个人,陆谦玉怕遭遇修罗王,心有想法,又怎能真的下去,若是修罗王的增援到了,又当如何,几个人非把性命丢了不可,思来想去,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料定这处大坑有很大的机密,我们白天不能进入,等晚上悄悄的过来。”
王燕说道:“来都来了,何不下去看看,倘若不能一窥所以然,我这心里,寝食难安,若是怕了修罗王带大军前来,那也好办,谦玉,你本事最强,再上一个人,先下去了看看,随后上面,留着三个人在此处设防,若修罗王来了,三人之力,便可抵挡一阵,此法怎样,是不是精妙绝伦?”
许来风严肃道:“老虎兄弟便是因为这个大坑而身受重伤的,上次悻悻而归,这次既然来了,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回,王燕主意,我认可的,依我看,魔炎教派不用怕的,坡下有武痴压阵,修罗王离不开身,他不来,别人都不需怕,谷怜生若是来了,我要他死在我的剑下。”
唐石道:“陆公子,你拿个主意吧,大家一起来了,就这么走了,真不太好,正赶上这里无人,别说晚上无人,说不定,到了晚间,魔炎教派设下重兵伏击,到不容易来了,失之交臂,机会一旦没了,在想寻来,难上加难。”
唯有庞亮看着陆谦玉等待指示,五个人中,竟然有三个人要下去看看,陆谦玉极不情愿,有无可奈何,只得下了,说道:“别三个,两个的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若决定下去,一起下去,上面不留一人,下面错中复杂,保不齐遇到什么情况,五个人在一起,照应多些。”
众人商讨完毕,寻下去的路径,大坑,深不见底,为人携带绳索倒钩,只有用身法了,亏得五个人,都是佼佼者,登山下渊,莫不在话下,陆谦玉看出一点门道来,这大坑下落之时,不是很整齐,四边留下了许多犬牙的凸起,足可借力,一层层的跳下去,只怕这些断壁之处,不甚结实,若踩踏不稳,掉了下去,未尝不要了性命,纠结一阵,狠下心来,说走就走,陆谦玉道:“诸位,跟着我吧。”说着,纵身一跃,来到近前的一处平台处,台子很稳健,踏上去不忽悠,唯有一些山石的碎屑,哗啦啦的滚落下面去了,陆谦玉提了一口气,往左边迈了一步,来到边缘位置,低头一看,左手边,越三丈高度,还有一个两人平台,会是驻足的所在,拔出剑来,回头一看,众人也已纷纷落下,各显其能,陆谦玉如飞燕一般,灵动而下,身在空中,轻佻落地,刚站稳了,台面忽悠一下,有些不稳当了,陆谦玉吓了一跳,拔剑插入山壁,孤寒为何物,对付山石,一插即入,由此身子一半等于是挂在了石壁上,下方台面的受力下了许多,不见得会踏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陆谦玉警告道:“注意些,我这里不能站了,另寻其他的路径。”余下四人一看,各想办法,许来风按照陆谦玉的办法,长剑插入石壁,缓缓的往下滑动,王燕则施展壁虎游墙功,双鞭负在后背,扎进了马尾辫子,手脚合力,贴在了石壁上,或扣,或拿,或蹬,或滑,下落的速度也是不慢的;唐石轻功不错,看见石壁上,有些垂下的藤蔓,计上心来,以藤蔓为绳子,像猿猴那般滑下来,当滑到
了又一处藤蔓处,看准了时机,脚下一瞪,横向飘逸,抓住了另外一节藤蔓,继续往下滑动,竟是一落百十丈,下的最快,不见踪迹了,最后剩下个庞亮,他把长枪当场锲子,往石壁上一钉,双手挂在枪上,往下一坠,长枪划着石壁,啪啪啪的直冒火星子,下的也是不慢,陆谦玉见其余人都走了,这才动身,一级级的寻路跳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下到了大坑之下,往上一看,如坐井观天一般,只看见天空一隅,有两只飞鸟飞过,深不可测。
陆谦玉气定神闲,喘息几口,四处望去,正面,正好看见了一片好大的石林,一尊尊,好比松柏,错落有致,像极了少林寺院外面的塔林景象,五个人具是一呆,再看石林之后,好大一个整齐的石壁,宛如刀削一般,正当中,有一处石门,写着邱院,两个大字,许来风说道:“真想不到,着祭祀坡下,竟然藏了如此之大的玄机,我们都给山洞中的墓穴给欺骗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墓室。”
王燕道:“怎么着墓室,打造的好像是别院一样,连名字,都交了一个院子,这邱家人,还真是奢华,死后,居住在这等森严所在。”说着,大步迈进,进去石林之中。
陆谦玉怕石林之中存有埋伏,忙道:“王燕,不可!”话音刚落,只听嗖嗖两声,有人在石林之内打镖,朝着王燕就飞过来了,别看王燕好似冒冒失失的,心里精明着呢,否则怎会一个人独创江湖,搏下了一个洛城王燕的名头来,王燕自打进入石林,一双眼睛四处撒摸,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听到远处有声,把手往后一背,抽出双鞭,当当两声,击飞了十字镖,王燕气得不轻,忿然喝道:“鼠辈龟孙,躲在暗处伤人,算是什么本事,给我滚出来,与你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说罢,左手鞭子往石柱上打去,石柱虽壮,不禁王燕一打,顷刻折断,乱石飞舞,王燕抄起右手的鞭子,击向落石,往前面打去,只听砰砰砰几声,飞石全然无功,具打在了其它石柱之上了。
这时,陆谦玉抄剑来到王燕之后,环伺一周,只见左首十丈远的石柱上,蹲着一个黑影,在这个黑影斜后方,另有一人站着,俄顷,出现了不下七八黑影,如同鬼魅一样在四周占了,陆谦玉道:“魔炎教派谁在此地把守,出来露个脸吧,陆谦玉到此,可敢相会?”
唐石、许来风、庞亮等人,做了防御态势,五人聚集一处,面向四周,登时,有个声音喊道:“陆谦玉,你胆子不小,这里也敢找来,这次,你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