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哼道:“文绉绉的,不成样子,这里是战场之地,吃得饱足以,俺武痴又不是个馋嘴巴的,没有好酒好肉,便不能吃饭了么,从恶鬼镇走来,俺吃了一些东西了,不忙吃的,只想与邱凌云一较高下,将他杀了,战事结束,俺就四处云游去了,素闻,东边的有个过度,严寒的厉害,常有好酒傍身,抵挡风雪,让俺眼馋,谈及之处,不禁口齿流涎,杀了邱凌云之后,俺打定了心思,就要去那边闯了。”
许来风道:“武痴兄弟,你这人,如此爱喝,江湖之大,可不多见,邱凌云真不好对付,你可要有心里打算,届时,我与你边上帮手,非你一人之力,能够为之。”
武痴哼道:“许兄,你这是看不起俺吗,俺长这么大,打架,不是吹牛皮的,从来没有输过,即便跟陆兄对决,也是一个平手,俺有个优点,遇强则强,邱凌云若不厉害,俺反而不觉得有趣了,你们都打得过,俺跋涉到此来做什么,收拾残局的么,到让人笑话俺了。”武痴一副英气,陆谦玉不好打消他的积极,说道:“武痴兄,不忙打的,你信得过我,不出三日,定能与邱凌云交手,现在,我们同去用餐吧。”
众人起身,往用餐处趱行,刚出了营帐,绕着营帐拐了几个弯,便见到前面出现一二百人,气势汹汹的向陆谦玉等人迎面走来,为首的人,健康一把巨斧,舔着一个独子,器宇轩昂,大步流星,边上跟着俩人,同样是一副斗牛姿态,脸色忿然,陆谦玉远了打招呼,说道:“鸿海兄弟,你往那边去,好大的阵仗呀,可是申屠掌门,有什么命令下达吗?”
扛着斧子的人,正是申屠鸿海,武林盟营地之中数万人,整个武林数十万好汉,喜欢康着斧子到处走的,能把步伐走的那么铿锵有力的,唯有他一人罢了,这个不男认的,申屠鸿海见陆谦玉,停了下来,大斧子忽悠一下放在地上,指着武痴便说:“陆兄,不是我申屠鸿海不仗义,这粗野之人,是你的朋友不是,跟你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看就是,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便不着急动手了,要询问询问他,为什么出手伤人,打断了我手下三根肋骨,一个人的鼻子也跟打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武林盟一心对敌,此人好不讲理,我连横派的弟子,不是好欺负的,要找此人理论理论。”
陆谦玉顿时明白了,申屠鸿海,乃是为了武痴打人的事情来得,心想:“武痴粗野,脾气暴躁,此事怪他,但怎能深究,以武痴的性格,怎能受此羞辱,处理不善,恐有危险。”正想着呢,林杏徐出,来到申屠鸿海身边,小声说了几句,申屠鸿海原本怒不可遏,听了林杏一席话,俄顷舒展,哼了一声,说道:“大局为重,我申屠鸿海不是不明白的,这件事情,即便过去吧,下不为例。”说了就要走,正在这时,武痴搔搔头,看出来了,这人是冲他来的,不管其他,怒火燃起,喝道:“喂,那边的汉子,你长的体格身板与俺不相上下,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几何,你是来寻俺的吧,找俺的不痛快,怎么说走就走了,与俺斗个几回合不迟。”
按常理来说,日下正是同仇敌忾,万众一心,对付魔炎教派的时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漂漂亮亮的收拾了魔炎教派才是,若把申屠鸿海换成申屠鸿志这等心思缜密的人,也断然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一幕了,申屠鸿海,受不了挑衅,也想不出那么多,等武痴叫喊完了,他叫一声:“欺人太甚,你这汉子,有啥鸟本事,吃我一斧子。”于是,身法一展,举着大斧子,当头就是一记“力劈华山”,力量之大,虎虎生风,武痴见状,不退反进,脚步一侧,避开了这一斧子,斧子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武痴从灰尘中钻出,两拳一脚,扯下褡裢,按照打连横派弟子的办法,以此当做武器,博浪锤这等,忽的一下打了过去,申屠鸿海一见,缩头避过,
之前的两拳一脚,自然也伤不到他,他大吼一声:“吃斧子。”横竖劈砍,画个十字,将武痴险些逼了回来,武痴一看,这人有点门道,心里大乐,说道:“有点玩头,你是哪个,俺武痴,就陪你玩上几招,瞧好了吧。”褡裢像流星一般的飞去。
申屠鸿海用了铁板桥,避开了褡裢,这时候,陆谦玉才注意到这个褡裢有些意思,一段是空的,给武痴捏在手上,一段却好似沉甸甸的,装了什么东西,陆谦玉哪里知道武痴从外野游,寻了什么宝物,见势不妙,俩人越大越厉害了,怕伤了任何一方,都不甚好,于是夹步过去,阻止两人。
申屠鸿海,力气大,出招狠,大斧子所到之处,片草不生,厉害是厉害,终究不是武痴的对手,陆谦玉怕他败了,面子上挂不住,只好出手,一人分击两人,左手握住了斧子,右手拉住了褡裢的一段,一摸,竟然好像是一块生铁,不觉感到好奇,武痴暗中用了力,陆谦玉在力气上,毕竟不是武痴的对手,喝道:“武痴,住手,这位是申屠掌门的二公子,怎可无礼?”
武痴哪管申屠鸿海是谁,只为了给陆谦玉一个面子,看陆谦玉也暗中较上劲了,再傻的人,也明白,不能愈演愈烈下去,只好松手,退到一边,陆谦玉夺了褡裢下来,发现申屠鸿海也不用劲了,这才放手,陆谦玉又对申屠鸿海道:“武痴是我朋友,脾气暴戾了点,一向独来独往,还请莫怪。”
申屠鸿海哼了一声,扛起斧子,说道:“既是陆兄的朋友,我便还说什么,这件事情,到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