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也用快剑,而且剑快,身快,脚步让对方难以捉摸,可这陶贤,也是个怪异的主儿,他这一刺,长剑进三尺,退一尺,陆谦玉用剑格挡,不想空了,追了一步,则正好碰到陶贤急速换手,长剑上挑,陆谦玉整个中门暴露在对方剑下,大亥之下,左手拔出洛英,格挡此招,砰地一声,陆谦玉高高跃起,连出三腿,陶贤则用左手全部化解了,陆谦玉在空中,刺出一剑,陶贤挥剑磕开,趁着陆谦玉不能落地之际,长剑削陆谦玉的双脚,陆谦玉则头朝下,脚朝上,躲过此招,洛英与孤寒,乒乒与陶贤的长剑对撞,陶贤攻取不得,往后拉了一步,叫道:“陆谦玉,你果然是有些手段,在下算是佩服了,我看你还有多少本事,全用出来吧。”
陆谦玉落地之后,洛英抛起,孤寒刺出,一步窜到了陶贤对面,说道:“为了杀你我岂能不用全力。”孤寒刺空,陶贤往左闪避,出了一剑,刺向陆谦玉的肩头,陆谦玉侧身躲避,洛英刚好落到了陶贤上空,看准了时间点,陆谦玉拔地而起,接住了洛英,扎向陶贤的脑袋,眼看着陶贤没有防备,马上就要得逞,怎料,这陶贤在地上一打滚,避开了陆谦玉的杀手,陆谦玉用孤寒连攻,皆被对方用长剑格挡掉了,走到十个回合,自是陆谦玉进手多,略微占据了上风,陶贤从地上弹起来,右手持剑进攻,同时伸出了左手,隔空抓物,将地上的酒杯等等拿取,向陆谦玉后背攻来,陆谦玉不等回头,依然从风势中得知,洛英往后挥出一道剑气,气贯长虹,纵横霸道,将所有的物体打得粉碎,陶贤见状,大呼起来:“好手段,你这是什么剑法?”说完,往后连续跳跃,掀起地上的地板,打向陆谦玉,将陆谦玉和自己阻隔,陆谦玉挥动孤寒,拦下飞来的木板,说道:“无剑之道,剑气之道,今日让你领教厉害。”
陶贤道:“无剑之道,剑气之道,真乃天才行为,尝尝我的诗仙剑法。”说罢,一条流水行云的剑法对陆谦玉使用开来,当真是有诗意,并且他嘴中振振有词,每用一招,就说一句,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长剑前刺,一刺为三,分不清要刺向陆谦玉的哪里,陆谦玉值得用剑气逼开,如今的陆谦玉,对于剑气运用,已经醇熟达练,所指之处,剑气无敌,陶贤知道陆
谦玉剑气厉害,固然不是真剑,可比真剑还要难缠,只得退避,接了一招:“直挂云帆济沧海”长剑往上一挑,当即下压,身影闪到了陆谦玉的左边,陆谦玉的剑气发出,摧枯拉朽,撞在墙面上,打出了一个窟窿,这若是打在了人的身上,效果可想而知,陆谦玉连续以剑气逼迫对手,料到不能取胜,非冲上去跟陶贤比剑不可,剑气后接着一招剑法,陶贤则用一招“羁鸟恋旧林”长剑拉回,再刺,拉回,再刺,拉回,再刺,这样重复的剑招,居然将陆谦玉的剑法给破解了,陆谦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陶贤的剑法,出神入化,看似平平,实则暗藏杀机,这一拉一刺,将陆谦玉的剑气卸了,然后再打出他的剑气,陆谦玉差点着了他的道,陆谦玉的进攻,并非行云流水,更像是狂风暴雨,一招接着一招,招招不断,看见什么地方,就打什么地方,与所有的剑法都不同,陶贤领教了几招,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心道:“这陆谦玉,到底用的是什么剑法,倘若这也是剑法,那街上的小孩子,岂不都是剑术名家了?”
没错,陆谦玉的剑法,从一开始,就像是小孩子的剑法,任意使用,没有招式,但却杂而不乱,每一招,都是奔着杀人去的,作为对手,防不胜防,攻又攻不得,谁不困惑?
陆谦玉看出陶贤的剑法,绝不在自己之下,担心时间一长,会有落败的风险,故而不停留,一气呵成,连续进攻,陶贤用的是剑法,一招接着一招,全都是有下文的,但被陆谦玉这么胡乱的打一通,招数是全都乱了,比如说,原来是要用,池鱼思故渊的,下面接一招,海上生明月,后来只能变成,晓镜但愁云鬓改了,陆谦玉的招数,打乱了陶贤的招式,陶贤陷入到了陆谦玉的节奏之中,只好破解陆谦玉一招接一招的进攻,给陆谦玉的剑,黏住了,动弹不得,这般消耗下去,自知非败不可。
两人交手已经来到了第一百招的时候,陶贤看似游刃有余的背后,实则隐藏着很大的辛酸,他现在只能与陆谦玉比试,稍有不慎,陆谦玉的剑,就会从不知道那个角度上刺过来,将他杀了,又过一百招,两人斗到了第二百照的时候,战场早已不成模样,桌椅成了碎片,窗户也给陆谦玉的剑气打烂了,墙上出现了几个大洞,
地上全是剑痕,陶贤力有些不济,喘气依然平稳,而陆谦玉一味的强攻,体能消耗的比陶贤要大许多,可他内力充沛,无惧消耗,三招剑法,夹着一招剑气,走到第二百三十六招,陆谦玉用剑逼着陶贤不得不往左,接着他的剑气打响了左边,陶贤哪怕是发觉,也只好往左边走,因为右边,就是陆谦玉的双剑,剑气贴着陶贤的脑瓜皮飞过去,陶贤吓了一跳,陆谦玉乘胜追击,连出十八剑,陶贤则用,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一首诗演变而来的剑法抵挡,展开了一套连贯的防御,铿铿铿,剑光如火石一般的撞击在一起,陆谦玉和陶贤,个子也调换了身位,陶贤哇的一口,吐出鲜血,再看前胸处,中了一剑,血流不止,不在心脏,但也在心脏边上,险些丧命。
陆谦玉道:“陶贤,你与我过了近三百招,是个厉害角色,可惜,自古有云,邪不压正,如果我被你所杀,世上,再也没有天理可言了,你服是不服?”
陶贤冷漠,点住自己的穴道,心道:“现在就是我的鼎盛时期,且不能胜他,何况现在我又受了伤,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此番,邱凌云可害惨我了,也怪我狂妄自大,小看了这个家伙,现在也只有一计,能够保存自己的性命,且我看如何收拾了他。”陶贤笑道:“陆公子,你剑法果真厉害,我陶贤不是你的对手,能够死在你的手中,乃是我的荣幸,不过,在我临死之前,你就不想知道,那公鸡婆婆的身份吗,他的故事,告诉过你吗?”
陆谦玉只知道公鸡婆婆与自己的爷爷陆星河有些关系,却不知道,俩人关系如何,似友非敌,公鸡婆婆死了,陆谦玉便不能在得知两个人的关系,此番听到陶贤说,心里好奇,问道:“难道,你知道公鸡婆婆的身份,快快说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
陶贤笑道:“公鸡婆婆,叫什么,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与你爷爷认识,曾经跟随过你爷爷一段时间,那是在你奶奶还没有认识你爷爷的时候,很长时间了,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从公鸡婆婆的口中得知的。”
陆谦玉对于这个答案,显然是不太相信,说道:“你休要信口雌黄,若是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